“救、救了你?”严灵均一头雾水,满面惑色,“那日赫连睿突然将昏迷的你送进严府……我可是吓了一大跳,还以为他又为难你了……难道……他竟救了你?”
严灵均漆黑的眼珠转了转,忽而伸出手掌搭上沈冬荣的肩膀,惊诧担忧地问道:“沈兄你遇到了什么危险?”
沈冬荣拨开他撂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这些你不用管,待会在师父面前切记不要说漏了嘴。”
严灵均见她一副认真严肃的模样,张口还想再问些什么,犹疑了一下,还是点头应了。
后面的严灵儿将食盒放到了案几上,甜声对沈冬荣道:“沈哥哥,你病中喝药必然嘴里犯苦,我给你带了些点心中和中和……”
“是啊是啊,这些可都是灵儿亲手做的呢……”严灵均生性洒脱活泼,当下也不再纠结刚刚那个救不救的问题,笑着附和道。
沈冬荣点头对着严灵儿浅浅一笑:“灵儿妹妹有心了。”
严灵儿白净娇丽的圆脸上顿时微微一红,敛衽向她行了一礼:“沈哥哥客气了。”
沈冬荣转开目光不再看她,对严灵均道:“严兄最近可有什么喜事?”
“哦?沈兄如何得知?”
“瞧瞧你这副春风得意的模样……”
““呵呵呵呵……””严灵均脸上笑意更甚,白净的圆脸都要笑成了一朵花,“其实也不算喜事啦,就是尚书大人竟然对我颇有赏识,最近指点了我许多……”
“吴乾?”沈冬荣问。
薛信芳端茶踏入房门。
严灵均眉毛一竖:“沈兄!我都说过了不可知直呼大人姓名!”
薛信芳轻咳几声,严灵均闻声立马蔫了,又见薛伯伯竟然亲自给自己递茶,忙躬着身客气地从他手里接过茶,连连点头道:“多谢薛伯伯。”
薛信芳拍了拍他肩膀:“谢什么,薛伯伯还要谢谢你救了冬荣一命呢……”
“唔……”严灵均迅速和沈冬荣对视了一眼,脸不红心不跳地回道:“薛伯伯客气了,冬荣有难……我严承宇就算是豁出了这条命也要将她拉出刀山火海!”
沈冬荣:“……”
过了过了……
薛信芳点头欣慰地呵呵笑着,抬手习惯性地拈胡子,结果胡子还是没有长出来,自己又拈了一把空气,见屋里的三个小辈正盯着自己,他的脸上顿时闪过尴尬,转过身又斟了一盏茶,递给了立在一旁的严灵儿。
严灵儿受宠若惊,恭恭敬敬地双手接过。
薛信芳亲自给小辈斟茶,也算是谢过了严灵均,便不再打扰几位小辈们继续聊天,回屋午睡去了。
严灵均饮过茶,悠悠地叹道:“好茶。”
沈冬荣:“严兄倒也是有口福了,这是师父的家乡端州独有的云耳茶,一般都是当做贡品送入宫的,就算是暄都三大家的人都未必品尝的到……”
“说到三大家,”严灵均放下茶杯,忽然故作神秘道:“沈兄可知圣上最终给了慕兄什么官职?”
“什么官职?”
“沈兄猜猜嘛……”
沈冬荣笑道:“严兄快别卖关子了,告诉我吧。”
“唉……”严灵均拧了拧眉,叹息道:“竟然是太子少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