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众人里,魏明就对老马和杨哥两人的印象最好,杨哥也是有勇有谋,这一路上给了他们不少建议和帮助。这下眼见杨哥出气多进气少,一副活不久的样子,大家都暗自伤神,对前路也越发悲观起来。
老马蹲在杨哥身旁,一边抽烟一边叹着气,絮絮叨叨,说什么咱两相见恨晚,要是年纪差不多大,再带上当年福顺,没准咱们可以一起倒几个大斗,攒点钱随便做点正经生意,好日子随便过哩。
杨哥一听福顺的名字,忽然猛咳一阵,口中又流出一股血沫。眼看自己命不久矣,杨哥扯着破风箱似的声音对老马说:“我对不起福顺哩!是我…我杀了福顺。”他说完这句话,两眼热泪从眼中垂下,咳的更厉害了。
老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啥玩意儿?杨哥又叹了一口气:“我…错不了,当年就是我带着人在路上拦下他的…其实…本来把那东西拿到就好,没说非要杀人。可我那时年轻,我逞强啊!我为了耍狠,说是怕他跑了报警,就干脆把福顺干掉了…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们都不是人啊……我那时候收了钱要抢他这个东西,那个阴龙珠……”
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老马面上神情复杂,心中百感交集,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什么好。杨哥还欲张嘴说话,可喉中却只发出一阵“嗬嗬嗬”的喉音,接着便七窍流血,当即惨死在了坑中。
不光是老马,连魏明也是大受震撼。谁能想得到,昔日杀害自己朋友的凶手,竟然与自己同倒一座古墓,这又该是何等的缘分?他又想起那个奇怪的梦和黄大师的那些话,难不成,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他不禁在想,自己卷入到这一切中,到底是偶然,还是有着某种必然?如果是必然,那么又是什么导致了这种必然呢?
屋子里本就沉闷极了,杨哥死后,气氛也愈发悲切凄凉,老马不停的抽着烟,一边抽一边咳嗽,一边咳嗽还要继续抽。此刻他们只能躲在这间屋子里,往外迈出哪怕一步,都有送命的危险。
不光老马,一向善于溜须拍马的阿凯此事低着个头叹气,都忘了给自己补发蜡保持发型,赵老驴更是哭得跟什么似的。陈总请来的四个土耗子,其中谢疯子和牛子都是跟着打下手的草包,赵老驴当不得主心骨,杨哥算是唯一一个能挑起大梁的人。
眼看队伍士气低落至此,陈总终于按捺不住,站出来打了一番鸡血:“老杨、老傅都是我的老相识了,他惨死在这里,不光你们,我也很痛心。不错,我们队伍损失了两员大将,但我相信各位都是人才,也不能就此垂头丧气,还是要继续前进……”
说完,陈总又转向魏明,语重心长道:“我们这个项目就要看你们这些新一辈的人才了。小魏,你能不能大概看出来,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其实刚进这座屋子时,他就已经差不多有了个大概的答案,指着后一进的石台对陈总说:“这肯定是个庙。商代以石为社,那石台肯定是以前祭祀用的,上面摆着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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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器。”
陈总听完颇觉意外:“嗯?可这外头不是已经有一个祭祀台了吗?为什么这里还要单独建一座庙呢?”
魏明用手指着建筑残存的梁柱,说:“鬼方建筑的形式其实接近于窑洞,这幢建筑的形式明显是当时中原商人独有,所以肯定是商族人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