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了。”
江时冷不丁的开口。
南七顿时噎住,干笑两声,呵呵,美人说话还是这么幽默。
见人都到齐了,骆华容终于发话:“今天叫你们过来,没别的事,就只问一件。”
有人道:“老夫人尽管问。”
骆华容视线在底下巡视一圈:“在座的各位多多少少都沾着江家的产业,江家的光,怎么,我这把老骨头还没死,就有人想害江家唯一的血脉了?”
她面色沉冷,不怒而威:“别忘了,我能给你们,自然也能收回来。”
这话一出,众人皆惊。
有人率先表了衷心:“老夫人这话从何说起,我们可从来没生过想害时哥儿的心思啊!”
一个开口,另外的,便争前恐后的撇清。
骆苝苝看着这一大家子深怕和自己扯上关系的模样,心中不由冷笑。
她看向骆财,讽刺道:“我看你们巴不得时哥儿早点去了吧。”
众人被她这么一说,顿时面露难堪。
骆财心里发虚,额头上冷汗蹭蹭直冒,往常江家会议属他最能阿谀奉承,今日他却像个哑巴似的,不敢出声。
南七见状,不怀好意的问:“舅老爷,您觉得是谁想害江时。”
骆财突然被点名,本来就慌张的心思现下更加紧张,他手心都出了汗,面上强装镇定道:“这我如何知道。”
骆华容冷笑一声,命人将那药罐子扔到骆财面前。还有当初定制药罐的工匠。
江家人哪个不是人精,到了这一步,谁心里都清楚今天这么大阵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那药罐子内里用了沉香木制造,和江时平日用的药物相克,对普通人来说这没什么影响,但对江时这样常年痼疾的人来说,就是致命的毒药。
这工匠将沉香木封在里面,外面再用普通材料加以掩盖,一眼看上去,根本看不出什么异样。
也难怪用了几年,都没发觉出什么问题。
骆财在看到那个药罐子后就已经瘫软在地了,他活了这么大把岁数,在工匠出来时,他就明白了,今天他怎么狡辩都已经没用了。
骆华容不是白痴,江时更不是。
就在他绝望之时,他儿子骆江连突然站了出来,他心里突生一股慰藉,但不想牵连儿子,刚想拉住他,却被骆江连接下来一番话定在了原地,迟迟动弹不了。
“老夫人,这事我和玲玉不知情啊!您可千万别因为我爸怪罪我们夫妻,我一直都对江家掏心掏肺,我爸他糊涂,但跟我可没关系。”
骆江连急不可耐的撇清自己,他不是不想替自己父亲求情,可事已至此,骆财是一定会被骆华容逐出家门的。
他们一家像蛀虫一样依托在江家这么多年,真要被牵连一起赶出去,以后的日子根本不敢想象。
他绝对不要过那种穷日子!
见骆华容不发话,他深怕骆华容把自己也赶出去,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朝他爸踹了一脚;“老东西!你怎么能害江时呢,他可是你亲舅甥”
裴玲玉也在后面跟着附和:“老夫人,我和江连我们两个可从来没想过要害江时。”
骆财年纪本就大了,这一脚踹的他半天坐不起身。他那双眼睛此刻没了往日的精明,老态浑浊,没了生气。
江时冷眼看着这场闹剧,他倒是没想过骆江连能够翻脸到自己的父亲都不认的地步。
“把骆财一家都给我赶出去,名下所有财产全部收回。以后与江家再无瓜葛!”骆华容终于看不下去了,冷声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