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么?”清时边朝她的床边走,边开口道,“我在将你抱上床。”
如此暧昧不清的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是波澜不惊的语调,坦然到什么程度呢,坦然到曦禾觉得她若是因此脸红都是亵渎了对方。
将她稳稳放到床榻之后,清时也没急着离开,反而十分坦然地坐到了床边。
继而坦然问道,“撞到哪儿了?”
曦禾老老实实地指了指膝盖。
见她配合,清时尚算满意地点点头,挽了挽袖子之后便更加坦然地开始挽曦禾的裤脚。
对方是正人君子,那她更不能以小人之心度之。她在心里反复强调这句话数次之后,终于也能坦然地面对正在坦然卷她裤脚的男子。
只见他无比熟练地从她屋里找出药酒,将之点涂到曦禾已经红了大片的膝盖上,“我先给你涂上药酒,之后你自己揉一揉,不然明日会淤青的。”
坦然,太坦然了,坦然到曦禾都有点受挫,大概她这条纤纤玉腿,在他眼里和一根萝卜相比并没有什么区别。
或许还比不上萝卜,最起码萝卜还能吃。
正在给她涂药酒的手一顿,一滴药酒滴在了她的小腿上,然后画了个不甚平滑的弧线,没入了身下的被褥上。
月光照耀下,这道泛黄的药渍留在莹润玉如的肌肤上,十分显眼且不美观。
脑海中忽而有无数片段闪过,炽烈如火的裙角、纵横交错的伤痕,清时突然觉得像这样给人上药的场景很熟悉。
他微微失神,回过神来之后,自己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竟然已经覆到了曦禾的小腿上,掌心传来的温腻触感令他心神一惊。
他在……做什么?
有相同疑问的,还有另一个当事人。
曦禾探过身子,探究地看向清时的眼睛,“你在……做什么?”
清时依旧那副古井无波的模样,他覆在她腿上的那只手纹丝未动,只是不慌不忙地动了动拇指,轻轻蹭上那道泛黄的药渍,“帮你擦掉。”
心底一声暗叹,曦禾对自己更加失望,嗐!到底还是以自己的小人之心度人家的君子之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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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百组比试已经过了半数,想来今日便能全部比完了。
诛魔台上衣袍翻飞、力量震荡,柳莘见这四人天赋平平,却因半斤八两而久战不决,她心下无聊,便又提起了昨日的话题,“逐溪师兄,你昨日说的那个回灵草如此神奇,白貂一族就不怕招来祸患吗?若是有可能我也想试试那回灵草是不是真的那么神奇。”
“经过万年时间,白貂一族凭借族内至宝回灵草已从小门小族一跃成为六界之内都数一数二的宗门大族,又因其宗主对天帝极为忠心,所以根本无人敢去幻月岛抢夺回灵草,而回灵草又因极难种植,产量极少,只供白貂贵族使用,连族内人都难得一株,更别提外人了。”逐溪啧啧摇头,“不过你要是想要,也不是全无办法。”
“什么办法?”柳莘眼睛一亮。
“打败那个幻月岛的少主,你可以趁机问荔芽仙子要一株。”
“啊?那还是算了,我听说那个奕修仙君修为极高呢。”说着,她看了曦禾一眼,“曦禾师姐上场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呀!”
“我会的。”曦禾应了一声,随后状似无意地问了逐溪一句,“打败奕修便能问他们要一株回灵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