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什么意思?
沈佳依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胸口起伏不定,有股莫名的气愤从心里涌出。
是偏袒谁?
纪染吗?
没有,他没有反驳,也没有帮纪染说话,他道歉了。
那他凭什么替纪染道歉?
道歉就是承受砸她了。
对,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纪染砸了她。
至少傅辞信了,她的功夫没有白费。
“佳依?我们走吗?”邹云走过来。
沈佳依平复下心情,笑了笑,“走吧。”
邹云往岸边远去的背影多看了几眼,忍不住问,“傅辞不和我们一起去?他还有别的事吗?”
“他忙呢。”
邹云又想起了昨天自己听到的话,小声提醒她,“那个纪染记仇得很,你别惹她,昨天我听见她说要用枪——”
“怎么会?”沈佳依柔柔一笑,似乎不在意她说的这些,“刚刚傅辞还向我道歉呢,她应该以后会收敛些吧。”
“你别把人想那么好!”
邹云没忍住瞪她一眼,责备道。
末世之前,她在办公室里待了三年,什么人没见过,这种公报私仇的女人,太多了。
女人的嫉妒心是最可怕的。
邹云一路跟她说了许多,沈佳依笑着直点头,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
纪染不见了。
鸣洲岛上没有她的身影。
原本以为她回房间休息了,可是俞清清回去看过,没有找到她的人。
纪元在轮船三楼授课,那里也没有纪染的身影。
傅辞去问了港口驻守的士兵,才知道她一个小时前就开船离开了。
他松了一口气,以为她是去了游艇会所。
直到深夜,白毅从会所回岛上,却告诉他,纪染没有去过会所。
“她是个有分寸的人,别担心。”白毅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她有分寸,她的分寸从来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傅辞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的坐在礁石上。
冷风吹打在脸上,寒意席卷全身,他却浑然不知,背脊挺直的看向海面,眸色幽暗。
夜里十一点。
应明泽打着手电筒走到岸边,定眼看了几秒,才确定是他,迈开腿往礁石上走。
“在这吹风呢?”
他在旁边坐下,关了手电筒,周围漆黑一片,只有海浪拍击礁石的声音。
傅辞没作声,黑暗中看不清神情。
但应明泽知道他心情不好,于是就自顾自地说道,“出去这么久,应该是去了市区吧,也不知道夜里她分得清方向吗?从市里到岛上也就半个小时——”
他眼睁睁的看着傅辞把他手里的手电筒夺过去,然后打开,朝着鸣洲市的方向。
这束白光,打在黑暗的海面,犹如投入汪洋大海里的一粒沙,毫不起眼。
“傅辞牌灯塔。”
他笑了。
“诶对了,方牧野说,有个女的碰瓷纪染?事情闹得还挺大的。”
傅辞垂下眼,嘴角挑起一抹轻蔑的笑。
“沈佳依,说是砸了腿。”
“她?纪染砸她?”
应明泽面露疑惑,有些费解的去想里面的缘由。
平日里好像也没见他们俩说过什么话,怎么会突然起了冲突?
男人嘛,大多对这种别人口里的1\卦不太感兴趣,也没功夫去听一些人嚼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