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分开了两个包间,白妙音与两徒弟一间,只点了四样小菜,他们三人细嚼慢咽吃着自己面前的饭菜;那兄弟六人一间,他们点了一桌又一桌,狼吞虎咽地吃到盘子碟子一摞摞,各个撑到仰在椅背上抚着肚皮,还时不时打个饱嗝。
白妙音与两徒弟吃饱后离开了包间来到楼下结账,老板正在泡茶喝于是笑盈盈问:“师尊可有空一起饮茶?”
“可。”白妙音戴着面具,众人都有些好奇这面具下的师尊此时是何模样,可让众人惊讶的是面具戴着的,谁也没有看到白妙音怎么喝茶的,就仿佛那面具和她本来的面貌融为一体。
惊掉下巴的众人像是被定了格一动不动。
老板又惊又激动:“师尊当真要去那公允池?”
白妙音点头。
老板欲言又止,此时楼上传来打骂声:“你狗眼看人低是不是?凭什么我们要付钱?你没看到我们是跟着师尊来的吗?”
他们真是好意思!白青和白秋想要冲上楼,被白妙音拽住:“当作听不见、看不见。”
“是,师傅。”白青和白秋关了五识老老实实待着。
老板笑着起身:“师尊稍等。”
众人这才转了视线看向楼上怒气冲冲骂骂咧咧的六兄弟:“你是老板?”
老板笑眯眯捋着胡须:“怎么着?想吃霸王餐呐?”
“我们和”这时步小秋看到楼下正在喝茶的白妙音,指着白妙音凶老板,“你又不是没看见我们一起来的,虽然我们分开两个包间坐,但是那指定是她付钱。她要进来吃喝的。”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老板右手提起算盘,噼里啪啦一阵敲,“你们总共起菜起了三次,合计三十道菜,总计八百八十八两银,本店接受银票,恕不赊账。”
老板话音落就将算盘抱在了怀里偏着头望着步小秋和他的兄弟们:“谁付账?”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和她一起进来的,是她要在这里吃喝,我们…”
“打住,你的意思是都是师尊的错是吗?”老板反问,步小秋六兄弟齐齐点头:“当然,如果不是她带我们来,我们指定不会在这吃喝。肯定是她付钱。你们说是不是?”
步小秋看向众人,众人起哄:“我们不知道!”
步小秋脸色开始难堪,和其他五兄弟往楼梯上一坐:“反正我们没钱,要钱没有,要命拿去。”
“你、你们?”老板虽然气,但是拿起算盘就敲了他们几个头,“我管你们胡说八道什么,付钱!不然我就让他们将你丢进公允池。在嘉安城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玩意儿?我住了这么多年真是头一回遇到。”
“没钱!”
“没钱你们还吃那么欢快?”老板冷哼,“师尊带你们进来是不错,问题是人家没让你们吃啊,也没说给你们付钱,对不对?”
步小秋吭叽几下没说出话来,众人也都附议。
老板又说:“分明是你们贪心,无自知之明。按照你们的说法,跟着师尊进来的客人们岂不都要让师尊付饭钱?”
“就是说,我们几个跟在你们后面进来的。”
步小秋他们互相看看对方,有点坐不住。六弟年纪小,害怕地问步小秋:“五哥,他说得有点道理。”
“有什么道理,别说话。”步小秋制止了六弟,瞧向白妙音。
只见白妙音一直在摇头。
“喂,你坐在那喝茶喝得开心,看我们笑话呢?”步小秋这话刚刚说完,就听到他“嗷”的一声从坐着的位置一个人肉抛物线“咚”的一声闷在了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