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浩啊,马亚文打伤管理学院的童罗生同学,这事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警方也调查清楚了,确实是他用砖头将童罗生的脑袋打破的,这事我真的无能为力啊。”余老师听了刘浩的话后,十分无奈地说道。
其实季发才埋怨余老师没有为救马亚文出力,这话真是冤枉了他,作为班上的辅导员,自己班上出了这样的事,他还是感到很丢面子,如果马亚文真的被警方依法处理,对他也会有一定的影响。
只是他和系主任去学院找领导说情的时候,被院领导狠狠批了一顿,说他们平时没有抓好对学生的思想教育工作,而且还说校领导听到这事很生气,要借此事严肃校纪。
他和系主任碰了一鼻子灰,然后沮丧回来。
“老师,关于马亚文打伤童罗生一事,主要责任确实在他,不过,我们看待一个事情,不能只看某个方面,而应该将整个事件连起来看。据我了解,马亚文起初和田尹强发生抓扯,只是气头上的肢体冲突,只能算是一个意外,可童罗生和另一个同学,看见两人抓扯,冲上来不分清红皂白,朝着马亚文直接动手,这应该算是故意打人吧。马亚文寡不敌众,被他们三人打倒在地后,本来已无反抗能力,这时他们三人应该停止对马亚文的殴打,可他们三人继续拳打脚踢,这应该算是故意伤人,在这种情况下,马亚文手里抓到砖头,下意识地挥起反击,应该属于正当防卫。而且马亚文将童罗生的脑袋打破后,立即就丢掉了砖头,并没有继续打击,所以不存在防卫过当。老师,从种种情况分析,马亚文这种情况应该属于正当防卫,依法应该受到保护。”刘浩沉着地说道。
“可不管怎么说,马亚文毕竟持砖头将童罗生的脑袋打破,你可能不知道吧,童罗生的父亲是区里的一个领导,你说,这事学校怎么处理?”余老师望着刘浩说了实话。
“童罗生的父亲是区里的领导?”刘浩一下子愣住了,这时的他终于明白马亚文为什么被警方带走,也明白了校方的态度为什么会这样。
“对,听说是一个副处级的领导,童罗生的母亲是市第三医院科室主任,她找到派出所,要警方依法严肃处理。”余老师看了一下室内只有他们三人,这才压低声音说道。
童罗生的父亲是副处级领导,母亲是市第三医院科室主任,有父母在后面罩着,这个童罗生,在宁州大学或者不算真正的纨绔子弟,但也算是有背景的人,他被马亚文砸破了脑袋,自然不会善罢干休了。
“是这样啊。”刘浩沉思了一下,望着余老师道,“余老师,不管怎么说,马亚文毕竟还是在校大学生,一时冲动打伤了人,我们也不能一棍子把人打死,如果真的让他在警方留下案底,马亚文这一生就毁了,这事学校还是要尽全力保护。要不,余老师,你看这样行不,我们先去医院看看童罗生,一来代表马亚文表示歉意,二来看他们能不能主动向警方撤案。”
从余老师的话来看,这事要想解决,一是从童罗生那边入手,让他们能原谅马亚文,二是想法让学校以在校学生的名义,将处理权接过来。
不过,要想让学校出面保护马亚文,只靠余老师是不够的,必须要说动学校有份量的领导。
“行,我陪你们去一趟医院吧。”余老师想了想说道。
三人到了医院,问清了童罗生所在的病房,几人刚走到病房外,就听到里面传出一阵说话声。
刘浩透过虚掩的门瞟见里面聚着几个年轻人,正在说着什么,顿时一把拉住正准备往里走的季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