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如果不是担心被人拍到不敬业,估计都得集体放下工作来合影啥的了。季铭觉得那小哥哥给他安检的时候,甚至有点害羞,搞得他跟浑身长刺了一样。
“我完蛋了,”季铭帮初晴打了杯热水灌进保温杯里:“我现在看谁都觉得对我图谋不轨。”
初晴真是无奈了:“你还是赶紧进组吧啊,沉淀沉淀,你现在就是一方面太炽手可热,另一方面又希望尽快平静下来,这种冲突让你产生了很大的压力。”
“冲突?”季铭点点头:“其实杨鸣也应该是处于这种冲突当中哦?一则他在想象中,整个状态远比现实中好,他的舞蹈技巧,他的际遇,他得到的机会,他的感情……但另一方面他应该是有一种隐隐的不安,对这一切的怀疑,那么尤其是发现一些跟现实冲突的事儿之后,那种不安和怀疑应该就会更加浓重这种情绪,估计要贯穿他的整个表演。”
这些日子,季铭是常常跟初晴聊到电影,也不需要初晴给什么建议,就是听他说,说的过程,其实就是一个角色塑造和梳理的过程,从各种生活的触动里,一点点儿地把剧本里的骨架子杨鸣丰满了血肉、灵魂。
到现在,初晴都恍惚要以为真有个杨鸣在了一个在某间剧院里头,处于挣扎状态的,可能随时梦醒的舞者。
往往季铭谈完之后,就会陷入沉思,一直到他登机,坐下来,依旧默默不语。直到都快抵达竟成了,才像是被点了开启按钮一样,从思考里苏醒过来,一转头,初晴靠在椅背上,盖着毯子,朝这边侧着头看他,见他望过去,一笑:“想好了?”
“嗯。”季铭伸手帮她扯了扯毯子,再把自己的放到腿上,坐直了伸了个懒腰:“想的挺好。”
……
中国歌剧舞剧院。
“嗯?”季铭脱了羽绒服,今儿练舞房里有六个人,除了唐姐、张琛、晓城还有他自己,山老师今天拨冗过来倒不是最奇怪的,还有一位男士,一看就是跳舞的:“胡洋老师?”
“不要叫老师呀,我来凑凑热闹。”
歌剧舞剧院的首席男舞者胡洋,当初季铭在粉丝会上,就跳过他的桃李杯获奖作品《狂歌行》,估计他肯定是听说过的,甚至自己就看过也说不定。
“最近院里好些人都听说你进步神速,其他人我都给你挡了,就这个,”唐诗意拿下巴点了点胡洋:“这个赶不走,非得来。还说你都跳过他的舞,说不定是他的粉丝,特别想要见他一面。”
笑死。
“当然当然,我是胡老师,唐老师,尤其山老师你们的粉丝,一定是的。”
“行,”山老师也带着笑,胡洋也好,唐诗意也好,都是青年舞蹈演员当中,相当出挑的了,在舞蹈爱好者群体也是大明星,有粉丝也不奇怪:“我是看的比较少,不过确实每一次来,你的这个进步都太吓人了。我也没从来没见过这种进步幅度的,你要是打小就练舞,估计都要成一代宗师了。”
“您太夸张了。”
我打小练舞,也得等到天降锦鲤才行。
“没有。”山老师摇摇头:“今天是最后一节课了?该学的也都学的差不多了,剩下就是你得联系你自己的编舞作品了。是请了金煋给你编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