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童铁真把杏明远拦住,吴联记在个拐弯处赶忙停下来,他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杏花说:“你爸暂时应该不会追来,你先快些回去,一旦有你妈保护你的人儿,那自然是啥也不用怕啦。”
的确没有说错,杏明远不管在外面有多厉害,一返回家里还是有些畏惧兰慧娟的人,而那种畏惧就像是老鼠遇见猫咪,害怕纯属于天生的基因,从骨髓里冒出来。
杏花没有多余力气听吴联记在说些什么,她停下来坐在了地上,也没心思查看路边的草丛脏不脏,一伸两条修长的大腿仰身躺在地,对着天空嚷嚷,“我的那个妈呀!今天真是快把老娘活活的累死了,从开跑到现在就像偷人被发现似的,只差整出两条鲜活的人命来。”
这个样子怎么能成吗?
吴联记赶忙伸出手去用力拉扯下,他不允许杏花躺在路边的草地,因他内心里比谁都清楚,一个人经过激烈运动以后突然停下来,那种对身体健康的直接伤害尤其严重,搞不好还会危及到生命。
村子那头,杏宽从自家里出来,他肩扛锄头准备下地干农活,不注意望见吴联记与杏花在拉拉扯扯。他感觉不好意思扭过头去,随即向前走几步又停下来,一转眼发现从旁边路头匆匆走过的兰慧娟。
平时看似老实巴交的人儿,他对于吴联记与杏花的关系不看好,也不想两人拥有太多的纠葛。
很快,他倍感郁闷的心冒出个好主意,放下锄头冲着兰慧娟大声喊:“嫂子,你急匆匆的要去哪里呀?”
全神贯注只管盯着道路往前疾走的兰慧娟,她停下脚步循着声音转过头,一看是杏宽在询问,立马客气的回应道:“我去找下杏明远,一大早起来没个人影子,都该吃早饭了还不死回来。”
话虽说得轻巧,可她内心里却是另外的想法,此时此刻是个忐忑不安急得不得了。
刚刚在家里,她看杏明远不在,杏花的人也不在,脑海里就萌生出不祥预感总觉有事情要发生。她思来想去没办法待在家里面煮早饭了,便想抽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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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去那边屋基看看情况,不然七上八下的心难以踏实。
在她的分析看来,一大早看不到杏花的半个人影儿,不用过脑子猜想就可以肯定是跑出去找吴联记了,杏明远更加不用说,自然是发现情况不对劲儿紧跟着找了出去。
想想现在这种局面,她还能安心待在家里煮早饭吃吗?
杏明远属于死爱面子的火爆脾气,一旦在外面闹出无法收拾的大事情,那还得了呀!
杏宽不明白兰慧娟内心的急,也无需费心费力非要去弄明白。
当他听过兰慧娟的回答,立马是个不客气直截了当的劝说:“你不要到处寻找明远哥了,先还是快些把你家里杏花请回家去吧!这时大白天的,与吴联记在路边没个男女之分闹来闹去成何体统。”
看不顺眼略显吃味的说着,他右手就像杏花与吴联记所在的那个方向指了指。
兰慧娟有些无地自容,她那张历经沧桑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火辣辣的总不是个滋味儿。她不说多话,默默的转身来,径直向杏宽所指的那条路疾走。
杏花被吴联记强行从草丛里拉了起来,她心不甘情不愿很是窝火,一不顺心手脚并用乱踢乱打,“今天都是你害的,还不允许我躺着休息下,你还要不要我活呀?”
“我怎么害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