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浅她们都没有什么表示,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们一个接着一个的睡了过去。
苟熠撑着下巴看徐华敏,脑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车厢里安静极了,如果不算车子行驶擦过枝干所发出来的声音以及马达的轰鸣声的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苟熠都要昏昏欲睡了,车厢里突然响起了有规律的敲击木板的声音。
她一下手没撑住,脑袋落下的时候瞬间清醒,疑惑的眼神落在那两个并排放着的棺材上。
这是什么声音
苟熠将身子从被窝里缓慢的挪出,慢吞吞地站起,小声的唤了一句,“范超俊”
“你可以控制身体啦”
登时,敲击声没了。
奇怪,这声音听着怎么不像是从范超俊的棺材里出来的。
苟熠的视线落在另一座棺材上,犹豫了一下,还是过去了,傍晚的时候,她都没有仔细看过这副棺材。
昏昏暗暗地车厢里,只能勉强通过车缝间透进来的月光来分辨。
“当时都忘记买个手电了。”
苟熠拍拍脑子,暗叹一声,“老了,脑子都不中用了。”
“也看不见,还是等第二天再来看吧。”说着,她又钻回了被窝。
如果苟熠还能看到兰花精的话,就可以看到她被一股无形的烟雾缠绕着难以挣脱,连兰花的叶子都蔫了一点。
凌晨的凉风从车缝里吹了进来,那木板敲击声又响了起来,这次不规则的多,但大家都睡得正熟,没有人注意到棺材里开始渐渐散发出无色的烟雾,一点一点的扩散,将村长姜淳,贾路都笼罩了进去。
就在即将触碰到云若浅的时候,她怀里的兰花突然舒展了一下花瓣,自顶点低落下来一滴露水,溅撒在与它一同插在土里的白玉簪子上面,瞬间,那雾气就好像看到了什么天敌一般溜的飞快,在将姜淳和贾路放出来后,悻悻地逃回了棺材。
今夜,谁都没有发现自己曾在鬼门关走过一回。
次日一早,又是一个下车休息的时间点。
苟熠迷迷糊糊之间察觉到车子停了,她揉着眼睛还没等完全适应光亮,车厢门就被打开了。
“快醒醒起床啦。”梅有顶着愈发深的黑眼圈一个个地叫醒。
“你们下去活动活动,让我眯一会儿。”他敞开一条毯子,胡乱甩了几下就盖在了自己身上,瞬间入睡。
姜淳和贾路站起舒展了一下身子。
“奇怪,这怎么一个晚上睡着了,身上这么痛呢,你昨晚做梦打我了”
“怎么可能,你别平白污人清白,我睡姿一向很好,被子裹住,从不离手”贾路愤愤道,说什么都可以,但不能怀疑他的自制力,想做梦就做梦,不想做就不做,哪里需要什么巧合。
“奇了怪了。”姜淳也就是随口一说,毕竟睡着的时候他们是什么样,醒来就是什么样,所以他才怀疑肉痛的理由。
他揉着肩膀,正要去拿点吃的时候,眼神撇不经意间撇了徐华敏那边。
也不知是什么原理,一个徐华敏的青铜镜,一个水月茉的桃木梳,真的是亦步亦趋,从来没有分开过半米。
然而,现在的镜面上,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