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熠做梦了,她梦见自己被人驾着穿衣服,化妆,一个歪头,眉毛歪了。
“哎呀,你不要动了”有声音在耳边炸响,这个好像不是梦
她迷茫地睁开眼,外头的天已经黑了,屋内却灯火通明,好似白夜,目之所及,尽是红色。
“醒了”徐寡妇拿着布,沾湿了给她擦干净了眉毛,又重新提笔画眉,这次因为主人配合,很快就画好了,苟熠的眉形不差,大概描浓些就好了。
她张了张嘴,讲不出话来,身上也感知不到任何的重量,嫁衣红艳艳的一层一叠,明暗双纹交替,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上面的丝线在散发着光芒。
“别想着动了,穿上这层嫁衣,你就只能像个提线木偶,我怎么动,你就怎么动。”徐寡妇眉眼淡淡,却能一眼看穿苟熠的想法,“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几天的行踪吗我不像其他买了孩子的人家一样绑着囚禁你,就是因为我有底气,你不管怎么逃,都逃不出去的。”
“”苟熠垂眸,不言不语,只听着她将自己的心里话吐露。
“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必须得是你,没有缘由的就是你。”
那大概是因为你在学校曾经磕过正数第一的学霸和倒数第一的学渣c。
苟熠默默在心里吐槽,那个时候班里极度盛行这种风气,尤其是三人组将其写成小说画成漫画之后,莫敏看的时候她也瞄过几眼。
“你以为我会让你和我儿子结婚吗”徐寡妇冷笑一声,“别做梦了,我儿子天下无双,没人能配得上他,他是要做村长的人”
“但他为什么就死了呢天妒英才吗还是那个村长勾结神婆,害怕我的儿子篡位所以在一开始勾引我的丈夫,让他背锅,后面又害死我的儿子,让我最后的希望破灭”
“我恨呐”她原本要给她上腮红的手下划至苟熠的颈间,若有若无的在白嫩的皮上来回摩擦,红唇凑近她的耳畔,尾声宛若勾人的蛇信子,在其脑子里回荡,“凭什么啊,明明是那个神婆做的错事,为什么要我们来承担”
“你看”徐寡妇将苟熠的头摆正,面前的青铜镜面平滑地映衬处她们两个人的脸,一个肌肤平整,另一个却如七八十岁的老妪一般脸上布满了皱纹,明明她描眉时候的手还是很滑嫩的,
苟熠眼皮一跳,这面青铜镜是昨晚她们找到的那面,可她明明记得已经将她埋进了
“这扇青铜镜是水月茉去土里挖出来的。”
“我以岁月为引将它洗净,看”徐寡妇将刚才被水沾湿的布往发上一抹,白得刺眼,又牵起苟熠的手放在自己的发丝上,目光缱绻,“白色的头发,是那把桃木梳做的,满脸的皱纹,是这扇青铜镜做的。”
苟熠这时候想不通了,白色的头发是被迫用桃木梳,那洗青铜镜干嘛它除了给人回答问题,还有其他功能吗
或许是她疑惑的目光太过明显,徐寡妇笑,“原来你也有不明白的时候。”
“桃木梳从一到五,操纵的是时间和人心,第二次可从五到一,回到最初,将死人起死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