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下雨天色暗,可不代表时间已经到了晚上。
苟熠点点头表示了解,她还是有点好奇来买货的都是些什么货色,在列车上的时候好像说这站是冥婚所也该进入主题了把。
等了半天,也没见一个人上来车厢,外面雨声淅淅,人声道道,都是但闻其声不见其人。
“这怎么不用看货的吗”苟熠难得吐槽了一句,出去好歹还能观察一下逃跑线路,一直被缩在车里算什么
话刚说完,就有人上来了,是那第二个男人,他手上拿着纸张,在笼子间穿梭,很快就确定了目标,连人带笼一起抬了出去。
苟熠看了一下,是个瘦瘦弱弱的小女孩,目测不到十岁,这边看货竟是凭纸张打印出来的样子,只能希望自己在纸张上的照片好看点,能快点出去了,被雨淋过的车厢,缝隙间都透露寒意。
“呜呜呜,我要回家”那个小女孩在下车厢的时候蓦然大哭了起来,显然也是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了,那双被泪水淹没的眼珠子透着害怕,一时之间,整个车厢都透露着低气压,没有人知道下一个会是谁,下一步会怎么样。
哭声渐起,都是些半大的孩子,苟熠应该算是里面最大的女孩了,是这批货最贵的买卖。
她不会安慰人,只能将下巴靠在膝盖上,看着妹妹一点一点呼吸的起伏,这是她救回来的生命,可以抵消自己自杀的那条生命吗
那个姐姐看起来也不是很大的样子,一个十二三岁,一个八九岁,也不知道是怎么被拐到这边来的。
苟熠沉思,那自己是怎么来的,说实话不是从那个列车上下来的吗直接进笼子了还是借尸还魂,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很熟悉的掌纹,应该是的。
就在苟熠在无聊地胡思乱想的时候,外头的梅有迎来了今天的大客户这座村庄的一个寡妇,陪同的是她的女儿和这个村庄的神婆。
只有神婆陪同的是要结冥婚的,因为要算八字是否相符,所以冥婚对象昂贵且难遇。
“今天的这个货色如何”神婆水月茉竖着小拇指,在纸张上指指点点的,“怎么看起来都这么小,我们是要给这位徐寡妇的儿子找冥婚对象的,她儿子十九岁,因为踩到砖头砸到了脑子,死了。”
旁边的徐寡妇听到死这个字眼皮抖了几抖。
“师父,好好说话。”徐寡妇的女儿,云若浅,也是下一任神婆的继承人,开口提醒道。
“是要什么八字的”梅有将最后一张纸抽出,“看看这个如何这可是我们这次最好的货”
“看着倒是面善,八字的话,若浅你来算算,看看我的手艺你到底继承了多少。”水神婆指着生辰那块,“别又跳过哪个字符的,看着难受”
云继承人抚着垂至胸前的麻花辫,掐指一算,“成了,就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