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圭如何”
“不碍事。”张氏哼了声,“居然是稚圭邀他去芙蓉园游园亏之前还想着亲上加亲”
做贼心虚的崔信只微微颔首,“稚圭做的差了”
一想到强自压抑内心雀跃的女儿,张氏就是满肚子的气,“哪里有那么巧居然恰巧言最爱莲”
“什么”
听张氏解释了一遍,崔信脱口而出,“某没提起莲”
崔信的话戛然而止,屋内安静了片刻。
张氏柳眉倒竖,说漏了嘴的崔信不自觉的缩了缩脑袋老夫少妻,正常正常。
但等听妻子吟诵文章后,崔信神采飞扬,拍案而起道“如此文章,如此风骨这般少年郎,才配得上吾女”
张氏冷冷的看着丈夫,平静的问“郎君为何托稚圭邀李怀仁赴芙蓉园”
崔信干笑两声,“或是稚圭自作主张呃,难道夫人看中云阳罗氏”
“罗阳其人,性情暴虐,却偏无其能,哪里配得上吾女”
哎,其实崔信也不太看得上李善只不过女儿心悦那个小王八蛋而已,老父亲也是没辙啊。
看妻子保持沉默,崔信叹道“云阳罗氏跋扈长安,上得圣人、太子宠信,即使秦王府也避其锋芒,唯独在李怀仁手中吃过亏。”
“今日之事,纵请陇西李氏、太原王氏子弟出面亦难为之,或许李怀仁能直面不退事实也正是如此。”
“虽李怀仁当日斩杀崔帛但也未必不能联姻。”
崔信随口解释着,脑海中还在念叨这篇文章,“出淤泥而不染怀仁推敲日久,恰逢今日之巧,实是天意”
张氏终于开口道“绝非良配今日李怀仁在禁苑大打出手,罗寿罗阳均被击倒,罗阳满脸血污,人事不省。”
“李怀仁其人,看似暴虐,实则心思极深,一言一行皆有深意。”崔信嗤之以鼻,想了会儿后,“虽不知内情,但隐忍多日后暴起,应有深意。”
“当日只道怀仁胸有韬略,腹藏良谋,没想到亲自上阵也如此犀利”
“父祖功名,吾当自取之如此锐气逼人。”
张氏定定盯着崔信,盯的后者都发毛了,才轻声道“此文李怀仁命名爱莲说。”
“什么”崔信第二次拍案而起,言语间怒气十足,“他怎么敢”
虽然内心深处有意成全,但这篇爱莲说一出,崔信知道,女儿想嫁入其他门阀世家,可能性太小了。
想想就知道,爱莲说这等文章必然流传后世,后人说起不免就要提到当年馆陶县公为何写就这篇爱莲说呢
这是绝户计啊
哪家儿郎愿意做这样的背景板
张氏叹了口气不想再说什么了,而崔信反而在屋子里来回打转,不是咒骂几句。
只是想让你做面堵风的墙,你倒是好,居然是一面稻草墙,草借风力,直取中枢。
当然了,最主要的原因崔信可能自己都无法察觉,一个小毛头公然向自己宝贝了这么多年的女儿示爱,太遭恨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