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多线作战，招两三个导演，调整剧本，做好严格的工作规划……”
方文说了很多，总结起来就是：一群导演拍同一部电视剧，每个导演负责一部分场景，到最后像拼图一样，一个场景一个场景地拼凑起来。
听着好像很容易的样子，可实际上，太难了。
首先是成本方面，导演得开工资，多一个导演就多一份工资。
一位导演带一个剧组，这也就意味着：道具也得成倍增加，除了主角与主要配角之外，那些群众演员也要招原先的好几倍。
这么大一笔投入下去，电视剧几乎别想赚钱了，大概率是赔本的。
而最最最麻烦的是最后的拼接工作。
虽然目前的剧本很完善、很详尽，但每个导演对剧本的理解是不同的，对演员的要求也是不同的。
如此一来就很难把控质量。
良莠不齐的话，那整部电视就没法看了。
就譬如粉刷一面墙壁，这边白多一些，那边白少一些，白少些的地方立刻就会被显出来。必然是得做到匀称才好看。
“如果你跳出来，成为总导演，严格把控质量呢？”凌崖问道。
他好歹在剧组待过，所以知道有总导演这样的一个职位。当然了，那个职位一般出现在小短剧里面，一个一个的小故事拼接在一起。
但是，这些小故事，拼接在哪里都行。因为它是独立的，自成体系的。
春节联欢晚会就有这么一个总导演。但是每个节目可都是毫不相关的。
“我……”方文犹豫了一下，一咬牙一跺脚道：“我可以做到。”
虽然之前没有做过，虽然很难，但他想着一定能够做到。他自诩对拍摄历史剧有丰富的经验。
“那就好。”凌崖松了口气，能做到就行。多花钱点钱没事，只要完成任务，所得到的奖励必定是付出的数倍。
“那接下来？”小四看向凌崖。接下来做什么，你自己来说吧，就不用我这个小助理在前面顶着了。
“商量一下具体的合同吧。”凌崖说话间在小四旁边坐了下来，一起面对着方文。
啊呀，老板，有别人在呢。你就，你就这么坐在我边上？
讨厌，讨厌。
方文的合同确实要再具体商量一下，原先的合同定然是用不上了。毕竟刚才提出了那么些条件，而且现在他的职位也变了，成了总导演，待遇方面自然也要跟着调整。
商量的过程倒是很愉快，此间也就没必要多说。
结果是：从原先的每集三万变成每集四万，也就是一部电视剧拍摄完毕后，方文的收入是160万。
导演再招三个，如果实在招不到的话，有经验的副导演也可以顶上。
当然，这个前提是，这位副导演得到方文这位总导演的认可。
签订完合同之后，也就意味着，方文成为‘武侠影视公司’的第四位成员了。
扫地阿姨也是正儿八经签过合同的，是正式编制。绝对绝对不允许将之排除在外。
之后方文这位新员工就要去参观参观公司，进行一个深入了解，也方便他日后开展工作。
来到公司那一刻，他整颗心就都凉了。
“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啥也没有，真的是啥也没有啊。空壳公司都比这设备齐全好吧，人家起码已经装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