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梓问:“换做是你,会把人关起来不给饭吃吗?”
沈雁书垂眸没忍住笑了:“你还是没有理解病娇的意思。”
他就只关心沈雁书要是真把他关起来后,会不给饭吃吗?其余的一概不关心。
沈雁书说:“我不是病娇,不会把人关起来。”她喜欢一个人,可以很卑微,可以宠着他惯着他,但她从来没有想过把人关起来。
接着,夜色中突然传来一阵很低很低的自语:“我不会把你关起来。”
江梓不动声色的顿了下脚步,后才恢复原有的,他抓了抓头发,觉得夏季的傍晚有些热,连风都消不掉。
沈雁书还记得江梓邀请她去游乐场的事情,她从小到大没去过,以前沈醉忙着学习忙着的做兼职,现在又忙着赚钱供她读书,没时间带她去。
有时,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自卑心,很羡慕班上那些经常去游乐场动物园的同学,她羡慕极了会自己一个人拿着本子去逛逛公园,有时一待就是两三个小时,来往的行人都跟她没什么关系,但是在他们嬉闹中,她知道自己是孤独的。
她从来不敢想象以后有钱了,自己一个人去游乐场动物园的场景,可能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人一样惊叹,但更多的还是一脸淡漠的看着那些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然后心底或许会有羡慕。
如约的周日来临,沈雁书刚洗了脸就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她随意擦了一下就过去开门,结果面前的人让她的脸刷一下变得惨白。
沈立州已经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眼底的黑眼圈很重,整张脸就像那种好几天没吃饭的人,无精打采跟僵尸一样苍白,整个人也没以前那样的富态,暴露在空气中的双臂上满是针孔。
他疯了。
“钱,给我钱。”沈立州手里拿着一把小刀,他拉着门给关的死死,沈雁书见他神志不清,赶紧跑到她妈妈所在的房间,把卧室门给锁上了。
“你妈逼的给老子打开,给老子钱,我快死了。”沈立州砰砰砰的击打着房门,“你救救我,我快痛死了,沈雁书,我是你爹,你救救我,快给我钱。”虽然是恳求的话,但他还是那样令人作恶的语气。
沈雁书的手机放在客厅里了,报不了警。
“求求你了,快给老子钱。”沈立州用手上的刀雕着木门,像是一只染了狂犬病的恶狗,沈雁书咽了一口口水有点儿害怕,如果让他冲进来后果不堪设想。
床上的女人听见沈立州的声音,绝望的指着窗户,犟着身子扯着沈雁书的衣角说:“不高,你跳窗走吧。”
她没说话,跳窗肯定不行,她一走,她妈妈这边的情况,肯定不敢想象。
忽然,在一阵阵砍门声中,沈雁书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门口的人没了动静,接着是沈立州的大嗓门。
“给我钱,求求你给我钱,我没钱会死的。”
“你问沈雁书?已经被我砍/死了。”
“给我带钱过来——”
沈雁书猜到对方是江梓,大声的拍了两下门扯着嗓子喊:“别过来,江梓,你报警。”
“报你他妈的警,敢报警老子弄死你狗日的。”沈立州拿着手机走了过来,踹了两脚木门。
木门似一个病入膏肓的人,已经经受不住这样的猛踹,门晃了晃,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卸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