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远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看着他冷漠的背影干着急,随着嘭的一声,他才反应过来。
这些天江梓除了上学以外,都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上学放学都是一个人,沈雁书也没主动来找他。
刘炜去世沈雁书是知道的,可她也不知道用什么身份去刘炜的葬礼,就没去。
就这样,江梓一个人独来独往的过完了这个他再不愿回忆起来的五月,再见到沈雁书那天是一个大下午,那天很热,沈雁书一个人带着耳机。
这么热的天,她穿着短袖连帽卫衣,帽子把她裹得严严实实,她走路不太稳,像是崴了脚。
沈雁书是他见过的人里最薄情的,连盛思卿都拜了下风,刘炜去世的这么多天里,她不闻不问,连一条问候的消息都没有。
想了两秒,江梓冷笑了一声,蹬着单车走了。
须臾,他又倒回,停在了沈雁书的旁边,冷冷的喊了一声:“沈雁书。”
沈雁书这才朝他看了过来,她是听见了熟悉的声音,随即她像一只猫一样警惕的朝后退了一步。
“他妈大热天你戴个帽子不热?”江梓狐疑的看着她,仔细瞧过去,她的脸和脖子都有大大小小轻重不一的伤。
沈雁书没搭话,拖着脚倔强的向前走去。
江梓觉得事情不妙,停下车过去拉住她,揭开她的帽子。
女孩儿的头发剪短了,脸上,脖子,手臂都有深浅不一的伤痕,江梓拧着眉心,抓住她的手腕逼问:“是不是沈立州?”
沈雁书放弃了争执与反抗,轻声嗯了声,解释说:“我不是不想问你炜叔……我不知道该怎么问,我嘴笨,怕你不高兴。”
“是傻吗?”江梓听得不是滋味,松开她的手,低头看向她的腿,“那你走路怎么回事儿?”
沈雁书闷着脑袋不说话。
江梓不耐烦了,蹲下身去挽她校服的裤脚。
沈雁书收脚伸手压住他的手:“别。”
“好,那我不看,你跟我说怎么回事,从头到尾。”江梓直起身,站直的他比她高了好多,差不多两个头。
“摔的。”沈雁书好不容易从嘴里挤出几个字,眸子里带了光,晶莹若泪,她难堪的动了动唇,“他知道我的住处,冲进了屋,我逃出来的时候被他推下楼梯,医生说是韧带断裂,脚踝扭伤。”
沈雁书只是简简单单三言两语就盖过了,当时沈雁书滚下楼的时候一只脚卡在楼梯里,沈立州喝醉了就像疯子一样依旧对她拳打脚踢,要不是邻居过来,沈雁书没准就被他打死了。
“走。”江梓走过去把自行车推了过来,“先带你去医院。”
沈雁书精准抓住那个“先”字,她走过去坐上后座才问:“那过后要去哪里。”
“你回家,其他的别管。”江梓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腰上,踏上踏板往远处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