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柿把那一条脏兮兮的流浪狗带回了家。
洗完澡修剪完毛发,江安河正在给它消毒。
这么认真的仔细一看,倒真的有几分像大白。
“你们看看,这像不像大白”
几人围过来,定眼一看,当真是像极了。
大白是顾言之走的时候就带在了身边,既然真的是大白,那
“那言之呢”
洛白反应过来正要打电话给顾言之,手机这时候响起来了。
“顾老夫人,请你们到南苑街三号领取顾先生的遗物。”
洛白听到这里,手颤抖着连拿手机的力气都没有了,手机从手中滑落落在了地上。
“怎么了”
洛白脸色瞬间苍白,心口出一紧,直直的向地面倒下去,幸亏江安河反应快,扶住了她。
“怎么了这是林筠林筠快来帮忙”
江安河大声喊着正在卧室逗孩子的林筠。
洛白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南苑街三号的一个小房间内了。
“言之”
洛白条件反射性的叫了一声,心中惊慌。
“言之我的儿啊”
顾逸城也才从国外马不停蹄的赶回来。
他们最终连儿子的遗体都没见到一面。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洛白气得险些又晕了过去。
顾逸城赶紧让旁边的医生给她戴上呼吸机。
“这是顾先生的火化证明。”
最后一丝希望被击得粉碎,再没有任何念想了。
这时候,抱在林筠怀里的顾柿突然哭了,哭声震天。
林筠只好暂时带着顾柿回避这里的场面。
律师从公文包里拿出了顾言之的遗信递给他们,他们想知道的,都在这里面交代清楚了。
“顾先生所有的身外之物都在这里了。”
顾逸城看着律师推过来一个精致的小木盒子。
“这是”
顾逸城颤抖着手打开,心里揪着痛,快要崩裂出血来
木盒子里躺着一对木戒指。
他记得,这是洛老爷亲手打磨的,说是为了送给未来的孙子和孙媳妇。
这一对木戒指是喻书眠和顾言之在沉默中相守相望的一份寄托和想念。
“遗物,就这个吗”
“是的,顾先生交代了,只留这一对木戒,其他的都烧了。”
当真是想的绝情,人走了什么都不打算留下。
“他真的走了为什么呢”
“这是病危通知书。”
早在喻书眠怀孕的时候,他截肢的右腿病情就开始恶化,悄悄去诊治了几次依旧没有效果。
后来强撑着戴假肢,哪怕戴假肢时痛的撕心裂肺他也受的了,哼也不哼一声。
远远站在窗外的林筠透过窗户的一缕光望进去,不知道里面交谈的怎么样了。
反正都很伤心吧想当年喻书眠走的那一次,自己那一年中每日都是以泪洗面,想她的时候哭的死去活来。
再怎么哭,人已经走了,不会再回来了所有的念想只能藏在心底,有时候想的疯狂了,希望她能给自己托一次梦。
哪怕梦是假的,但至少还能看看她的脸,在梦里还能和她说说话。
“外婆,你怎么哭了”
顾柿脸上的泪痕还没干就开始关心起拉着自己小手的林筠了。
“风太大了,外婆没事。”
林筠掏出纸巾蹲下身子给柿子擦干泪痕。
“外婆,我会保护你们的。”
林筠的手顿住,心里听到这几个字瞬间被什么东西拉扯了一下,就像是黑暗中的一束光消散了生活中所有的不如意。
“好,我们柿子最厉害了。”
她将他拥入怀中抱着,仿佛是女儿和言之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