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请您欣赏相声《学歌曲》,表演者,岳云朋,孙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今儿的表演差不多也到头儿了。
岳云朋跟孙悦俩人这场一结束,今儿也就到点儿了。
“最近弄得咋样的爷们儿?咱快一年没怎么见了。”张九德磕着瓜子儿,撇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的孟鹤棠。
刚才孙悦在这儿,这孙子没好意思犯懒。
这不,孙悦刚一出门,就伸了个懒腰半瘫在沙发上了。
其实也不能怪他,主要是他上台之前刚好是张九德下台。
接张九德刚才的场子.....
孟鹤棠最巅峰的时候估计差不多,但现在.....一言难尽。
“小碗儿吃饭,靠天(添)呗。”孟鹤棠美滋滋的伸了个懒腰,他刚一放松,恶习就显露出来了。
张九德嘴角抽了抽,也不知道孟鹤棠跟谁学的,只要没外人,那歇后语说来就来,特别是跟人混久了,甭管是自个儿编的,还是书上写的,总能给你整几句。
黎九天跟周九俍俩人也早就习惯了几个人的交谈,不爱说话的俩人坐一块儿研究大眼儿瞪小眼儿去了。
“在外面儿一年也没怎么变。”张九德嫌弃的看了一眼孟鹤棠。
孟鹤棠则是笑着眯了眯眼,“那哪能跟你比啊?玉皇大帝拜财神爷,有钱大三辈儿!”
“有钱怎么了?有钱就快乐嘛?”张九德不乐意听了,他嘴角一咧:“我的钱都是靠我自己一分一毛的跟自己爹妈要来的!”
孟鹤棠嘴角一抽。
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啥?怕不要脸的!
“你可别提了。”孟鹤棠也没好气道:“也不知道哪儿刮来的妖风,这几天只要一上台台底下全是让唱两句的,我嗓子都快哑了!”
这人说话真绝了,明嘲暗讽的。
“人也快疯了。”周九俍冷不丁插了句嘴。
“那是你柳活儿没学好,跟我提这个干嘛!”张九德眼神有些飘忽。他说话明显有点儿底气不足。
说实话,他其实是有点儿心虚的,自打自己唱的送情郎跟岳云朋的五环在网上火了之后,德云社一众师兄弟没少找他诉苦....
黎九天则是尽量保持沉默,他这几天同样没少被诉苦,谁让他是张九德的搭档,但是他能有什么办法?
他又不敢学张九德实在不耐烦了给人轰出去,只能见谁都给谁赔笑脸,所以他都快成弥勒佛了...
“害,说到底也是好事儿!”孟鹤棠不在意的摆摆手。
“好个屁,观众让你们唱,敷几句也就过了,我不行啊!我现在上台不把他们唱过瘾了,谁都不依我!”张九德头都大了,他都不知道该唱啥了。
这段时间但凡上台,柳活儿必须得唱,不来几段儿还不行,他都快唱吐了。
“那还不好?你是不知道,这几天你在网上.....那是关公的脸,红到头儿了!”
“得了吧,我宁愿不红,起码嗓子能歇歇!”
孟鹤棠都无语了,他挺烦张九德这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
当然他现在还不知道有个词叫凡尔赛....
但他又没办法,人家是靠自己本事火的,只能无奈的翻白眼。
“行了,谁说正事儿,等会儿我准备唱个小曲儿。”张九德打了个哈欠。
“唱呗!唱哪段儿?”
“就咱师父添的曲儿那个,《探清水河》”
探清水河是一首民间小调,源头已经摸不清了,到德云社这儿的时候其实就只剩词儿了,曲儿是郭德刚给编的,也不能说编,算是套吧。
很多江南小调用的都是大差不差的调儿。
这首小曲其实出世挺早的,一开始是在德云社传唱,后来火其实也是张云擂编成了更舒缓的音乐,调改成类似于流行音乐的唱法,受到大众人的喜欢才火起来的。
要不一首小调其实很难火起来的,因为小调很难符合大众的口味,除非你像送情郎那样能跟观众互动,新鲜。
或者像五环那样标新立异,让人觉得搞笑,洗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