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就带着张巍乘着微风而行,借助风力,他们两人飞了一阵,忽然就飞进了一间衙门一样的地方。
张巍眼睛好用,一眼就看见了这衙门上写着‘城隍府’三个字。
衙门看起来不大,但是当张巍进去之后,眼前却忽然开阔起来,一个大大的大堂出现在他眼前。
此时大堂内左右站着数百阴兵,这些阴兵浑身黑气,看不清脸庞,身体却缠绕着铁链、钩锁、刀斧、弓矢等物件,身上穿着的衣服上写着大大的‘阴’字。
这是阴间的正规阴兵,不是那种服劳役的鬼魂兵。
阴森的鬼卒一言不发,而大堂为首的地方坐着一个身穿红袍官服的人,他的身边站着峨山县县令陈松。又有一个主簿打扮的人拿着书本在一边候着。
在往下,就是浑身金光闪闪的慧通大师,和浑身清光的通真道人。
通光道人拉着张巍站在了通真道人身边,通真看了一样张巍没有说什么。
这个时候,似乎是看见人齐了,坐在大堂上的红衣官人一拍惊堂木,喊道:“带峨山城隍孙阁民,带峨山土地。”
他的话音落下,数百阴兵就发出‘呼呼’的声音。这声音如老鼠啃树,又如朽木折断,听得张巍浑身难受。
这个时候,通光分出一些清光给他,隔绝了这种声音。
“这是鬼哭声,一个鬼的鬼哭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群鬼在哭。”通光传音给他说。
不多时,十几个‘人’就被押送进来。为首的人身穿官服,手上却戴着镣铐。
他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浑身发抖的看着堂上的人。
堂上的官人一拍惊堂木,开口道:“孙阁民,你可知罪?”
这孙阁民虽然害怕的浑身颤抖,但是他还是叫屈的喊道:“赵大人,我承认我有一些小过失,但是罪不至此,罪不至此啊!”
堂上的人,赫然就是府城隍赵元生!
张元生冷笑一声,他没有开口,而是站在他身边的陈松开口了。
“孙阁民,你身位峨山县城隍,玩忽职守,尸位素餐。不仅仅没有管理好峨山阴界,还勾结外妖祸害治下鬼民,你承认不承认?”
孙阁民这下颤抖得更加厉害了,他连忙说:“大人请听我解释,峨山县是个小县,治下鬼少兵寡。而又靠着千里峨山山脉,我是真的无可奈何啊,这是客观条件,大人可要明察啊。”
陈松冷笑一声,说:“这是可观事实没错,但是,今年中元节,峨山虎妖下属青狼夜袭从鬼门出来飨食的鬼民,其中就有城内廪生秀才张巍的母亲张周氏。如果不是有人泄露了鬼民的身份,这青狼谁都不袭击,专门袭击张周氏?”
张巍听见这个,眼睛都睁大了。他以为是一场意外,却没有想到是一场预谋。
人有人道,鬼有鬼路。人走的道路和鬼走的道路不同,就算妖物知道张周氏要去张家村,但是他却不知道鬼物要从哪条道路前去和离开,这必然是要有人告知才行。
如果一切都是巧合,那么这也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