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这真不能怪他啊,这些主意都是即兴发挥想出来的,只除了奴隶军团这个主意他想了很久了,但是......
“我说你先坐下来行不行?总仰着脖子,我脖子疼。”
布鲁图斯冷哼。
“唉,今晚不知马略要怎么对付我,说不定会将我关到酒窖里去。”天狼声音无限忧虑地道。
“不会吧?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他可是罗马最有权势的执政官,而我抢了他的罪犯,还在庭上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他晚上指不定要怎么折磨我。”
“那怎么办?我们想办法逃出去?”布鲁图斯连忙坐在了天狼旁边。
“往哪逃?罗马城就这么大点地方。”
“逃出城去,对了,可以去庄园,格尼佛一定有办法。”布鲁图斯已经忘了刚才的怨气,积极地替天狼出着主意。
天狼瞧着布鲁图斯冥思苦想的样子,不禁笑了一声:“不生气了?”
布鲁图斯回神,哼了一声,然后捶了天狼的肩膀一下:“当然生气,不过我又有什么办法。谁让你是族长,而我又没你聪明,口才也没你好,也没你这么会编瞎话!”
天狼点了点头,说起编瞎话这一点,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挺能编的。不过张仪说了,游说雄辩,最重要的就是攻心。至于真假,不必当真。天狼自认虽不能做到像张仪那样信口开河,不讲信义。但是将事实七分真三分假地艺术加工,演绎一下,他还是做得毫无心理障碍的。
布鲁图斯神色古怪地盯着他。
“怎么?”
“我觉得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天狼心里咯噔一下,不过魂穿的游戏玩多了,处理起这种事,也有了经验。对付这种起了疑心的亲友,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解释,让他们自己去寻找解释。而这种他们自己寻找出的解释,不但对于他们更有说服力,而且很多时候还很有惊喜。
于是天狼微笑道:“怎么不一样了?”
“你以前,什么事都和我商量,也什么事都不会瞒着我,”布鲁图斯低头望着池水里的两人的倒影低声道,“我比你年纪大,在外面打架的时候,总是我保护你。犯了错,格尼佛要打人,每次都是我将罪责顶下来。我也心甘情愿,因为你是我弟弟。”
天狼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现在,你什么事都不告诉我,就算上庭和执法官作对,你也不提前和我商量一下。我知道我没你聪明,没你主意多。但是,我是你的兄弟啊,我们有同一个父亲,虽然他死了......”
布鲁图斯突然不说话了,他抬起头直直地盯着天狼。
天狼被那眼神搞得有些惊悚:“干什么?”
“恺撒,我知道你为什么变了。”
啊?
“你一定是因为父亲大人的过世,你想撑起整个家族是不是?你不再将自己当成小孩子,你在将自己当成一个成年人一样......恺撒!”布鲁图斯使劲用胳膊圈着天狼的脖子,“你真是太傻了,还有我啊,我是你哥哥,你不用把所有的重担都放在自己的肩上......”
“放手啊,快被你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