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眯起了眼睛,深深的看着苏逸。
他不相信什么未卜先知,他认为所谓的算无遗策,不过是结合各种情报进行的分析。
这个时代,有不少待价而沽的在野遗贤,就能够做到人在家中坐,却知天下事。
但面前这小子年纪这么轻,若是也能做到这些。
那可真称得上,天纵奇才。
感受到了老曹看自己的目光,苏逸抬头问道:“怎么?莫非父亲还是不懂?
我已说的如此浅显,若父亲还是不懂,那便不必多想了,费脑子。”
曹操面色抽搐,又被气到了。
好家伙,自己这个当“父亲”的,竟被这小子小看至此?
试问当今天下,还有谁人敢如此小看自己?
偏偏自己还不好反驳,真是造孽呀!
曹操僵硬的面容上,无奈苦笑着。
“这其中的道理,为父自然是明白的,只是刚才听你说,这些粮食是一月前就开始准备的?”
“是呀!有什么问题?”苏逸反问道。
“为父十分好奇,你在一月之前,如何能够断定曹军会败?
那时候的曹司空,挟天子大义,率数倍于张绣之兵讨伐宛城,没有谁会以为他会败吧!”
是啊,事到如今,曹操自问自己只是阴沟里翻船,若是时间能重来,他绝不会为美色所迷。
这话,还好苏逸听不到。
若是苏逸听到了,必然嘲讽,你这老lsp,怎么可能改的了?
这次宛城的教训,一点也不妨碍你日后的荒唐。
这次只是个邹氏,尚且如此。
等日后见了貂蝉,见了甄家姐妹,见了江东二乔,你这lsp只怕得走不动道了。
苏逸不屑于顾的说道:“没错,无论从势力还是局势上分析,曹司空都没有输的可能。
但是,只因他有一个致命弱点,想不输都难!”
什么?!
曹操心头一跳。
自己的致命弱点是什么?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苏逸也很快给出了答案。
“曹司空,喜好人妻呀!”
“那张绣的小伯母正值青春靓丽,又生的花容月貌,偏偏丈夫还死的早,这样的女人让曹司空见了,这不是想不犯错都难吗?”
曹操:“……”
玛德!
说我喜好人妻?这就过分了吧!
我的名声败坏到这种地步了吗?!
不知道真相时,曹操十分想知道,知道了真相后,他宁愿自己没听过……
偏偏这时,苏逸还开口问道:“父亲,你觉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呢?”
曹操勉强撑起笑容,敷衍道:“我儿……果然见识超群……”
苏逸没察觉到曹操脸色的异样,站起了身来。
“好啦,今日父亲想必也累了,早些休息吧!”
苏逸行了一礼,自行去休息了。
……
“主公……”
睡梦中的曹操,被一个声音叫醒了。
“典韦?!”
站在他床前的,正是壮如巨熊的典韦,他的身上此时还缠着一些叫做绷带的东西。
“主公,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走吧!”典韦低声说道。
曹操眉头一皱,犹豫的问道:“你身上的伤?”
“不碍事的,末将心中有数,此地还在张绣的势力范围内,主公应早脱险境。
而且军中不可一日无主,主公三思!”
曹操皱眉,情不自禁地朝着苏逸的住处看了一眼。
“不错的一个年轻人,等我来日再来找你。”曹操轻声说了一句。
一旁的典韦没明白曹操在说什么,却也没有多问。
“走吧,我的确该回去了!”
曹操眼神骤然变得凌厉起来,重新恢复了一个上位者该有的气势。
自己已经失踪了一日,军中不知会乱成什么样子!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小院,典韦牵来了骏马。
翻身上马,曹操再度曹操再度看了一眼小院,再不犹豫,纵马而行,典韦急忙跟上。
他们的离去,没有惊动苏氏小院中的任何人。
直至第二天。
天刚亮,便有家仆急匆匆的来到了苏逸屋外,禀报道:
“公子,不好了,老爷和他的护卫,不见了!”
屋中的苏逸,此时正在婢女小梅的侍奉下洗漱着。
在这清纯娇媚的少女服侍下,苏逸习以为常的享受着。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美好的时代,有身份地位的食肉者们,便可过上现代人难以想象的奢华生活。
听了家仆的话,苏逸眉头一皱,嘴角一撇的嘀咕道:“还真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爹,果然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