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先生的身体半躺半坐,还穿着一身较为正式的西装,脚上拖鞋还未脱掉,应该只是暂时躺在这里进行休息,身后靠着的丝绸被子和枕头已经被他身上渗出的血液染红了不少。匕首依然留在他的胸膛之中,正如高木警官所说,刀刃与肋骨平行,位置确实有些奇怪。
从他胸膛中流出的血液不少,而且看起来应该是有过一个喷溅的过程,或许是刺中了某条重要的血管。他身上穿的黑色西装已经被血沾湿了大半,连同身下的床单也是。
“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可能我真的有这方面的天赋?”
关斗南翻看着那几张照片,虽然还是对那庞大的出血量和山崎先生脸上扭曲惊恐的表情有点皱眉,但竟没有过于强烈的反应。或许和这次的死者是被一刀致命,没有出现那些过于猎奇恐怖的画面有关。
“山崎先生身后的这幅画,是梵高的《向日葵》吗?”关斗南指着手中的照片向高木警官问道。
“是,看起来应该是《花瓶里的十二朵向日葵》其中的一幅,正品保存在费城博物馆的那一幅。”工藤新一凑过来看了一眼,给关斗南解释道。
“一般来说,会有人把这种油画挂在床头上方吗?”
“这个……不好说,毕竟艺术家的事情,谁都说不准,说不定就有那种喜欢在床头挂一副油画的。”工藤新一摸了摸下巴,“不过就我个人而言,是不会这样做的。一来虽然《向日葵》在梵高的作品里是偏向于表达正面情感的,但我个人不太能欣赏的来。二来……”
“油画挂在床头上,万一掉下来容易砸到头。”
“确实……”
……
穿戴好防护装备,关斗南跟着工藤新一的脚步,踩着已经铺好的,专门为案发现场准备的踩踏板,走进了这间切切实实发生过命案的客房。
“唔……”
关斗南皱了皱眉,抬手把鼻子上的口罩夹捏得更紧了一点,并从鼻腔中发出低沉而有些粗重的呼气声。
“血腥的味道,并不好闻对吧?”工藤新一扭头说道,被口罩遮住大半的脸上不知是喜是悲,“所以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主动去犯罪,甚至还沉迷于这种事情……”
“只能说幸好我不是那种变态。”关斗南捏了捏鼻子回应道。
客房内出了萦绕着浓郁的血腥气之外却也没什么特别之处,沾满血的床单枕头被子等等都已经被密封起来带走,准备到专业的鉴识课工作室中进行更加精细的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