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说,王大人在大理寺为官多年,见多识广,或许有办法找到线索。”
“我先看看……”
王崇山接过细针凑到灯光下细细观摩了一会,喃喃道:“此针的工艺很特别,头沉尾轻,与江湖中常见的用作暗器的针有所不同……”
“王大人,据晚辈与先生推测,对方应该是个专业杀手,不知前辈是否有相关的线索?”
王崇山想了想,道:“仅凭这么一根针,很难找到其主人。不过没事,针先放在我这里,回头我找人看看。”
“多谢王大人!”
王崇山笑了笑:“先别急着谢,我可不敢保证能帮上忙。”
孙礼由衷拱手道:“无论结果如何,晚辈都会感恩在心……”
说到这里,孙礼犹豫了一会,终于还是忍不住道:“其实,晚辈倒是有怀疑的人选。”
“哦?你怀疑谁?”
“户部尚书,伍永河!”
“伍尚书?”王崇山愣了愣,随之若有所思道:“当年,杜侍郎有一儿一女,父子二人在发配途中先后亡故,只剩下一个女儿……”
孙礼长长叹息了一声:“说起来,杜玉娘有此一劫也是因晚辈而起。
如果晚辈没去找玉娘,或许伍家父子不会对她下毒手,以免节外生枝。”
闻方,王崇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嗯,你的猜疑也不是没有道理。
之前,杜玉娘对于伍家父子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了,所以他们不会轻易出手。
但你高中了状元,如果一心想要替杜玉娘出头,对于伍永河来说,可就有些麻烦了……”
“对,所以晚辈怀疑,是他们父子二人暗中策划,找杀手谋害杜玉娘。”
“你所说的这一点也算一条线索,回头我便秘查一下这京城中到底有哪些个杀手喜欢用针当暗器。”
孙礼惊喜不已,再次抱拳道谢:“太好了,多谢王大人!”
这时,王崇山一脸凝重道:“假如说,这件事的幕后元凶真是伍尚书父子,你打算怎么做?”
孙礼毫不犹豫道:“当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唉,真的是初生之犊不怕虎。你初涉官场,可知这京城的水有多深?”
孙礼摇了摇头:“晚辈没去想那么多,先生说过,读书人当有一身正气。
假如这事真的是他们父子俩指使的,假如真的有证据可以证明杜侍郎是被他们父子二人栽赃陷害……”
说到这里,孙礼的眼中露出一丝坚毅之色:“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晚辈一定会对抗到底!”
听到这话,王崇山不由竖了竖拇指:“好!不愧是靖安侯的学生。
不过你要记住,身在官场,做事不能只凭一腔热血,须知过钢则易折的道理。
伍尚书在朝中根深蒂固,其势力与关系网远比你想像的要庞大的多,不知牵涉到多少官员甚至是宫里的人。
正所谓动一发而牵全身,因此,不动则已,一动,就必须要一鼓作劲,不能给对方喘息的机会,否则等到对方喘过气来,必然是疯狂反扑……”
一番语重心长的话,令得孙礼感激不已,由衷道:“晚辈谨记王大人教诲。”
“不必言谢,其实杜侍郎一案,朝中有不少人都知道他是被冤枉的。
只不过,朝中势力盘根交错,有时候明知真相,也得装作糊涂。”
闻言,孙礼不由一脸感慨道:“难怪先生不愿入朝为官。”
王崇山笑了笑:“人各有志,或许你家先生是想培养更多像你这样的栋梁之才……”
聊的差不多时,王崇山又道:“既然你入了翰林院,那就一定要把握好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