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扑通跪了下来,“郡主,小的冤枉,小的冤枉啊!”
“沉鱼,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东风从小在我身边伺候,断不敢做这般偷鸡摸狗之事。”
“清欢,你可知一句话,知人知面不知心?”沈沉鱼说着凉凉地朝地上的东风看去,“你竟敢偷本小姐的簪子,好大的胆子!”
“这可是摄政王送给沈小姐的,若是有个闪失,你就是有是个脑袋都不够赔的!”朔月说着狠狠在他身上踹了一脚。
东风“哎呦”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池清欢看着他狼狈地模样,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大长公主府是缺你吃了,还是短你穿了,你竟然做出这等丢人现眼之事!”
“郡主,小的真的是冤枉的,求郡主给小的做主……”
“人赃并获,你还敢说冤枉?”朔月一脚踩下去,东风顿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池清欢恨铁不成钢地咬牙,“国法国法,家有家规,虽然你有着和我一起长大的情分,但你如今做出这样的丑事,我也保不住你!”
她一向黑白分明,眼里不揉沙子。
亲近之人犯了错更要重罚!
东风死命求饶,“郡主……”
池清欢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吩咐,“来人,将他拉下去,关进柴房,听候发落。”
东风被人拖出去后,她转头看向沈沉鱼,满脸歉意,“沉鱼,发生这种事,是我不好,没有约束好身边的人,差点让你遗失了簪子,我向你道歉,你可千万别因这件事坏了心情。今日毕竟是游园会,不好见血,等游园会结束,我一定狠狠打他的板子!”
“清欢,你不用向我道歉,因为……簪子是让我朔月放在东风身上的。”
“什么?”池清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清欢,你听我说。”
沈沉鱼娓娓道来,从大长公主的病,到她被人算计失身于东风,一一相告。
池清欢越听脸色越白。
她攥紧手中的茶盏,“其实,在我娘的院子里我就开始怀疑了。”
太医院的人,个个是岐黄圣手,怎会治不了小小的胆胀?
若说是用错药就更是无稽之谈,太医院伺候的全都是皇室中人,达官显贵,一个不小心就是掉脑袋的事,他们怎么可能犯这种错?
真正的原因,让她心惊。
只听“砰”的一声,手中的茶盏已被她捏碎。
一抹殷红从她指缝沁出,然而她却未觉,“他果然容不下我们大长公主府了!”
“清欢!”沈沉鱼惊呼一声,忙为她处理伤口。
“大长公主府手握兵权,让他忌惮已久,他对我们母女下手,这不奇怪,我只是不明白东风从小跟着我,为何要背叛我?”
“人心不足蛇吞象罢了。”
池清欢突然明白,“你是说……他真是胆大包天!”
没想到东风这些年一直觊觎大长公主府的郡马之位,他怎么敢!
闭了闭眼睛,一些往事逐渐浮现在脑海中。
东风生得清俊,样貌不俗,再加上是她的贴身小厮,故而自持高贵,总觉得高于大长公主府其他下人一等。
他虽张扬了些,但到底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原来是她的纵容让他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