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绿蒂也有同感,与眼下接踵而来的坏消息相比,这个好消息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显而易见,这次的敌人非常强大,并非四大君主那种力量上的强大,而是更偏向未知那一面的强大,老实说这才是真正可怕的敌人。”昂热以做总结的口吻说,“但千万也不要小看我们的强大,尤其是当我们这些人一致对外,紧紧团结在一起的时候。”
“那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夏绿蒂问道。
“等待。”
“又是待命?”
“虽然林凤隆这次走棋成功,但他本人也遭受重创,更何况他明面上能打的牌已经不多,接下来他只能出底牌......暴怒,它是时候该动起来了。”
......
......
同一时间,北欧,冰岛,某个黑暗的地下室里。
林凤隆睁开了眼睛。
他犹如从噩梦中惊醒一般,猛然起身,流水顺着他的肌肉间隙簌簌而下,他猛烈地咳嗽。
“好久不见,朋友,你还记得我是谁吗?”一个和蔼可亲的声音从他耳边传来。
这世界上能称他为朋友的人已经没有了,基本只有昂热一人。
当然眼前的这位老人并非昂热那种“老朋友”,而是他最近新交的朋友。
他穿着得体的白色西服,明明已经非常苍老,但却有着不同寻常的年轻锐气,像是翻新过的油画,眼瞳里清澈地倒映着林凤隆的身影。
林凤隆现在没有穿衣服,像是刚经受了一场洗礼,手中握着一天前取走的嫉妒。
虽然明面时间只过了一天,但在世界的阴面......已经过去了48天。
这48天的经历对于林凤隆而言像是一场漫长的太空旅行,只能蜷缩在狭小的飞船舱里慢慢熬过孤独的时间。
经历这样压抑的旅途后,一个人很容易会疯掉,神智失常,所以眼前这个老人才问“朋友,你记得我吗?”
他问这个问题时,左手边端着鲜艳如血的红酒,里面浮动着冰块,而右手......则握着一把大口径手枪,里面毫无疑问装着特制的水银汞弹。
他的脸上,则挂着动人真情的微笑,如果林凤隆醒来后是敌人,那他就微笑开枪,独自饮酒,如果是朋友,那他就再掏出另一只酒杯。
但无论如何,他的微笑都是不会变的,仿佛苍白阴森的公卿面具。
“我当然记得你,我的朋友,赫尔佐格博士。”林凤隆缓缓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