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迎面撞向了那柄短刀,他的脸部有唯一没有覆盖鳞片的地方——眼睛!
已经是怪物的巴彻发出了痛叫,当指针瞬间归原之后,西子月便抱着零滚入了水中,拉开距离。
没有任何排练,仅凭一个默契的眼神,俩人就瞬间明白了这个战术的一切细节。
“接下来看你了。”零坐靠在了一处宽敞的石台上,双腿平放,防止失血。
双人舞般的作战看似优美,将对方砍得节节败退,但实际上每砍一刀,对方体内就溅出一轮腐蚀性极强的黑墨,她们俩人的血条也在蹭蹭下掉。
在如此炎热又潮湿的地下河环境下,但凡身上有几道伤口都是致命,但好在零的血统极为优异,出去之后得到应有治疗,用不了一个星期,就又能重新在舞台上起舞了。
但现在她已经快到极限了。
“嗯,好的。”西子月依旧淡然。
她转身走向了巴彻,对方也刚拔出了匕首,暴怒更上一层。
就在刚才那么一刻,他已经彻底堕落成了死侍,黄金瞳里流动着分布均匀的棕红色,像是日食时的血月,标准的“死侍式黄金瞳”。
已经不能称之为“他”,可以用“它”来称呼了。
这样也好,砍起来没有心理压力.....也许砍起来感觉并不舒服,但起码不会有负罪感。
西子月垂刀前行,刀身在水里走出两条波痕,像是鲸鱼在大海里游弋。
死侍化的巴彻也意识到了面前这个女孩是活生可口的食物,也提着刀缓缓走了过来,双方在同一直线上前进,几十米的距离不断缩短......三十米......二十五米.....二十米......
西子月这边其实也快到极限了,断水的持续时间很快就要结束,也还只剩最后的十秒左右。
难度很大,好比灰姑娘要在魔法鞋的效果消失的最后几分钟时间里,当场拿下王子,并摁着他的手把婚约签了。
但此刻她必须做到,如果做不到,这个死侍将会第一个杀死她,在她身后的零也无法幸免......自己突然从被保护方变成了保护方。
机会只有一次,得把这当成自己青春年华的最后十几秒来表演,否则自己只会变成一具丑陋的尸体,到时候连最亲爱的人都不忍抱住她。
西子月伸出了刀尖,以自己的胸前为起点,从上往下切去,昂贵的面料像是绸缎那样撕开,声音竟格外动听。
她将被撕毁的西装礼服扔进了水中,身上只剩围在胸前的黑色抹胸和紧身打底裤,以及像短袜一样收拢在她小腿上的马丁靴。
她的每一个毛细孔都犹如重获新生般张开,尽情地呼吸,在这个蒸桑拿一样的环境中,她已经迫不及待解放了,高傲展示着自己的美......如刀锋般锋利的致命美!
与此同时,新一轮君焰在西子月后方的远处爆发,橘红色的光焰将西子月的身形勾勒清晰,紧随其后的是风暴席卷而来,她也把握住这个时机顺风而动!
在君焰的作用下,无数水分子升向了上空,但在这个密闭的空间下,它们只能撞向天花板反射而下,变成一场新的沸腾之雨。
风暴除了给西子月一个推力之外,也让她的气味成百上千倍地飘入了死侍的鼻翼中,他被这突然暴涨的雌性荷尔蒙刺激到了,发出了嘶叫,它舍弃了双刀,纯用利爪扑来!
堕落成死侍,只意味着他脑子不太灵光,但不代表他的战斗力变低。
依旧是五阶刹那,不过好消息是在无数的伤痛摧残下,它的初速度变慢了许多,现在顶多只相当于它最初的四阶。
侧写再一次张开了,时间的流速变慢,西子月终于能看清对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