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那确实是让人很不舒服,它本该飞起来。”温妮丝点了点头,嘴唇无意识抿了抿。
“那当时你是怎么做的呢,看到那只死掉小猫之后……吃吃零食就好了?”西子月问。
“很简单啊,老师给我做了做心理辅导。”温妮丝笑脸一露,可能她的老师是个很不错的人吧。
“就这么简单吗?”西子月问。
“很多事情的解决方法其实就这么简单,重点是沟通,是交流,是有个人生导师能听你说很多事情。”温妮丝露出了认真的神色。
“好的,我也会去找找老师做心理辅导的。”西子月说。
这座岛上唯一能称得上是心理辅导师的人就是那位梵蒂冈的老嬷嬷,但一想到她的修女裙下面藏着一把左轮,这心理辅导咋听着这么危机四伏呢?
“哈,你肯定是在害怕老嬷嬷对吧?”温妮丝自认为看穿了西子月的心思。
“不怕,我打听过了,人家老嬷嬷以前是中亚人,用她的话来说,在她们那地方信仰神是很困难的事,得一手拿着圣经,一手拿着左轮才行,她的枪只会向那些玷污少女纯洁的人开火!”
原来还真有左轮啊!
“那好吧,我事后会去找她的。”西子月说。
话是这么说的,但西子月当然不会来到嬷嬷的祷告柜前说我昨天晚上和007一样,一路打穿,但目睹了一例死亡,觉得很难过,希望被神安抚一下受伤的小心脏......估计这样说的话,老嬷嬷会吓得飞出去。
或许,已经有什么东西把她和这个正常世界隔开了,卡塞尔的教课书管这种东西叫“血之哀”。
血之哀将混血种与正常的世界隔开了,也正是因为血之哀,大家才能在卡塞尔学院汇聚一堂。
就让这件事就当成一个秘密藏在心里吧,等哪天自己成熟了,才能若无其事地将这件事笑呵呵道出,说老娘当年第一次见血,也是吓着了的。
教导主任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西子月同学啊.......”
西子月望过去,发现以往高冷高傲的教导主任此时正颤颤巍巍地立在她身后,脸上挂满了迫不得已的笑意。
自从当天伊丽莎白来过之后,她一直就是这个样子,搞得西子月都怪不好意思。
“老师,有什么事吗?”西子月像往常一样面无表情地问。
“就是......那个.......”教导主任的目光一直在躲闪,金框眼镜扶了又扶。
“就是,那位女士,又来找你了,在宿舍的楼顶,她已经等好了。”她吞吐地说。
西子月的思绪顿住了。
伊丽莎白·洛朗,她又来了,或者说她终于来了。
十几分钟后,西子月来到了宿舍楼的顶层,这里本该是学生们的公共活动空间,但此时这里已经被私人包场。
两架架直升机停在了不远处的停机坪上,直升机内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可想而知里面坐着保镖一类的角色。
而另一边的楼顶色小亭中,则上演着画风截然不同的英式下午茶,管家模样的绅士挺立在女主人身后,旁边还有燕尾服侍者拉小提琴,乖巧可爱的女仆为主人撑起维多利亚风格的黑伞,像是一个大大的巧克力蛋糕,一层又一层。
桌上是琳琅满目的甜点,每一道甜点都是本学院的禁中之禁......但没办法,这人是校董,她说了算。
“嗨,西子月,我们又见面了。”伊丽莎白笑着说,遥遥地挥手,今天的她依旧是一袭古朴典雅的贵妇人,可偏偏容貌却那么年轻,像是十七八岁的少女。
说起来西子月一直很好奇......她的年龄,到底有多少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