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良知道张相嘴里的“大兄”是谁,正是太原郡太守张懿,而两兄弟皆是“凉州三明’之一的张奂张家一脉,听了张相如此说,脸上也露出些笑意来。
“若真如大人所言,或许能解了雁门郡难题亦不一定。”
“嗯?”
张相一愣,随即就明白了吕良话语里的隐意,原本紧张的神情也松了下来,微笑点头。
“阉党阴损构陷晋阳王家,以至于各家人心惶惶,无力支持逃入雁门郡百姓度过艰难,若能以此子迫使阉党松口,雁门之难还真的能解了……”
“子善果然大才!”
“哈哈……”
张相哪里还有半分担忧,拉着吕良大笑。
“走走,一同登城,本官倒要看看,哪个贼子敢造反攻城!”
“哈哈……”
张相仰天大笑,一手拉着一个,可他们又哪里知道何辅的胆大包天。
四人,老人坐在轮椅里默然不动,何辅手持着龙旗,典韦拿着仰天咆哮猛虎大旗。
四人站在关下,默默看着城头出现的无数人头……
“小痴,若遇到一个叫‘吕布’少年将,有机会时,杀了他!”
就在何辅强忍着胸中暴怒,听到背后老人冰冷话语,不由一愣,转头见老人一脸的冷漠,重重点头。
“小痴知道了,若遇到那吕布,杀!”
何辅没有开口问为什么,若说这个世上真正可以相信的,除了背后老人,即便自己亲娘,也有可能被混账老何说服而欺瞒他。
“大哥,一人敌一军,心中可有怕了?”
何辅突然看向冷着脸的典韦,典韦不屑一笑。
“二弟一少年郎都未害怕,大兄又岂会畏惧他人?”
“哈哈……”
何辅仰天大笑。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大哥,今日你我或许会名传千古,亦不一定呢!”
“哈哈……”
何辅仰天大笑,典韦却不是蠢货,红底黑龙旗打了出来,代表着大汉朝皇权,哪个敢真正伤了他们?找死吗?
典韦跟着何辅翻山越岭了半年,还真不知道他带着史侯龙旗。看着亲自教导了数年的娃娃意气风发,老人很是满意点头。
大汉朝的龙旗是红底黑龙旗,为了说服抠门且贪财的皇帝姑父,何辅没少花费银钱,仅一面旗子就花费了千万钱,可为了游历时师徒两人安全,他也只能捏鼻子认下了。
城墙上站着无数人,却无一人开口,一些披甲将领看似面无表情,眼中却满是惊慌、后悔。
“司马大人,这可怎么办啊?城下之人可是拿着陛下龙旗啊?”
军侯张曼声音微颤,他怎么也没想到,监牢里两人的威胁会如此恐怖。
“怎么办……”
“不想死,就把人赶紧放了!”
司马高奎是南阳高氏大族嫡系,一想到面前混蛋做的事情,心下便是暗自大骂,即使是个蠢货,都知道百骑亲随意味着什么,偏偏校尉大人就是不听劝,说什么屠家子如何如何,现在好了,代天行走的龙旗都打了出来!
抓捕护佑龙旗的兵卒……
雁门郡上下是要造反吗?
一名披甲小将突然上前,不是别人,正是高奎的儿子高顺,只见他郑重抱拳。
“父亲,来人打出了红底黑龙旗,无论如何都是要打开城门的,龙旗一出,我等未能出城迎接就已经是藐视君威大罪,可……可现在我军却紧闭城门,这……这是不是不妥?”
听着高顺话语,城头众将面色狂变,可不就是如此吗,来人不打出代表皇权的红底黑龙旗还罢,可一旦打了出来,城门还紧闭着,可不就是造反吗?
不仅他人面色大变,高奎脸色同样惨白,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