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在父亲身后,对新罗斯堡有了最初的了解。也许身在这个时代就不能要求太高,村庄正在向城市迈进,她有着光明的未来。
对于奥托,儿子和侄子的到访堪称一个奇迹。他心情好得不得了,也对儿子等人的到访感觉非常蹊跷。
完全不必继续疑惑,奥托意欲犒劳一下远道而来的族人们,尤其是招待自己的两个年轻有为的孩子。
夜幕渐渐降临,新罗斯堡逐渐进入到沉静中。日落而息真是再正常不过,甚至居民豢养的那些没有任何束缚的鸡,也都纷纷回到自己的窝棚休息,乃至是下蛋。而居民们也在期盼着大清早可以从自家的鸡窝发现最近的鸡蛋。
唯有首领所在的长屋热闹非凡!
留里克坐在松软的皮垫子上,事到如今如今他已经对部族最传统的维京式长屋不习惯,若是盘腿而坐,那还是坐在木地板舒服。
长屋的好处就是内部比较宽大,人字形房顶的大梁上掉下来一些麻绳,绳子上拴着木头榫卯而成的吊灯,大量的青铜小托盘里,麻布头做的灯芯亮着微小的火苗,当数以百计的火苗汇聚起来,整个房子也是灯火通明。
有光照就不错了,留里克也不奢望什么。
看着自己简约款式的木头桌子上摆放的木质托盘,其上滋滋冒油的一只烤制的非常狰狞的兔子,一时间他甚至有点不敢下刀。
还是另一个盘子里放着的粗制的面包切片让他觉得亲切,再看此酷似吐司面包片的存在,留里克估计此乃定居于此的斯拉夫厨师所制作。
也许对于任何的民族,在吃饭的时候唠嗑聊天,甚至是高贵者们谈论政务,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留里克知道这顿晚餐不简单,整个夏季没见的父子这番突然相见,他估计老爹必有千言万语,包括且不限于对儿子的嘘寒问暖、对老家人的问候和罗斯堡母城几个月来的事。
在这里,留里克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他知道,此人名叫科努松,就是最初的那一批移民的领袖,也是被父亲钦定的新罗斯堡的首领。
一切尽在留里克的估计中。
这不,奥托随意撕扯了几片兔子肉,又张开大口吞了两只鸡腿,就开始滔滔不绝问候起儿子。
“亲爱的,你的母亲还好吗?家乡的人都好?我知道你带着那些科文人去了北方,科文人情况又如何……”
“哦,他们所有人都很好。”
留里克的话有点敷衍的意思,奥托眯起眼睛,“也许,你遇到了有点问题?你们怎么会突然到这里?还是未经我许可的突然拜访,看起来你们一路上经历了很多。”
留里克刚想说些什么,着急的阿里克扔掉啃了一半的兔子腿,昂起他未曾卸下皮甲的胸膛,骄傲地说:“首领,请原谅我,这一切是我的自作主张,弟弟并没有责任。东方索贡的船队迟迟不回,大家都很担心。”
“是你?阿里克,我知道你一直在劫掠哥特兰渔民。信使告诉我你的作战一切顺利。”
“对!跟着我来的兄弟,几乎都是定居墓碑岛的人,他们从敌人手里抢到了一些钱。听说新罗斯堡的兄弟们已经收获了麦子,他们想要买走一些,不过……”
奥托点点头,他本人很喜欢金币银币,只因为它曾经极度稀缺又极度珍贵。只是因为战争和劫掠,主动走出峡湾的罗斯人掌控的金银币已经太多,曾经常用的铜币都成了辅币,银币成了交易主流货币。
“又怎么了?”奥托急迫的追问。
“我们遇到了波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