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休息,我们后日上午返航。”
留里克本意是快点离开,但诺伦毕竟是远嫁罗斯,她的娘家可是要给女儿带上一批嫁妆。
那些嫁妆留里克都看过了,仅就商品价值而言,远不如罗斯生产的“奢侈品”珍贵,但对于这女孩就是倾注了父母的爱。
这些假装里唯有两样乐器最令留里克感兴趣。
十支鹰腿骨做的骨笛,和一只小的牛皮鼓。这些乐器最适合出现在祭祀活动,乐器就是乐器,诺伦的音感是真的不错,有了这些乐器,留里克觉得自己可以拜托她用一个冬季的时间,把自己麾下编号从A到J是是个斯拉夫女仆,全部训成乐师。
临定前一天的下午,峡湾里的海况趋于稳定,就算英雄们凯旋了,获得战利品的终究是少数人。
就在这一天的上午,巴尔默克的祭祀们才分散开来,给部族的男人们举办了高达三十多场婚礼。
参与远征的战士带着新撸到的女人,实则多为十四五岁的诺森布里亚的少女,巴尔默克的新郎拉着痛哭的新娘,在祭司主持下完成了维京式的婚礼。
新娘为她们被掳到野蛮人之国的命运悲叹,最令她们难以接受的,接受了蛮族婚姻等同于背叛了自己的上帝。她们纷纷发现,自己必须向一个蛮族之神发誓,迫于现状真的只能妥协。
祭司们这些日子极为忙碌,他们竟要几天之内去主持四百次婚礼,哪怕仪式被迫变得简约,仍需大量时间操办。
下午他们仍将忙碌。
但港区的人们突然发现,那艘名为阿芙洛拉的罗斯大船突然拔锚起航了。
难道罗斯的留里克要返航了?不会吧!约定之日不是明天么?
一些渔船暂停钓鱼,渔民觉得那大船踏出的大浪充满魅力,他们近距离观摩方知这根本不是离开,而是一场军事演习!
一艘很小的破损严重的渔船,它的结局本该是拖上岸被斧头砍得稀烂,作为船主冬季的木柴。
这烂船被买下,它被安置在海上随波摇曳。
阿芙洛拉号就在其身边游弋,耶夫洛已经在指挥新入伙的兄弟操纵重武器。
“要领已经告诉你们了!瞄准靶船!射击!”
耶夫洛下达命令,左舷的五座扭力弹弓竟有一座拒绝发射?
他急匆匆走去,一把掐住负责拉动卡销的佣兵之脖颈,厉声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不射击?”
年轻且懵懂的佣兵战士突然懵了,磕巴嘟囔,“大人,我们真的要发射一块铁?”
“不然呢?”
“铁很珍贵,我们不该浪费。”
“就因为这个?这件事你不用管!”说罢,耶夫洛推开此人,亲自抬起扭力弹弓的“鞋子尾巴”轻拉卡销,铸铁弹丸飞射命中渔船。
五枚弹丸里仅有耶夫洛的这一枚命中,那老旧渔船已经开始进水。
他大声嚷嚷:“你们必读听我的命令!我就好比你们的战争酋长,你们的家族首领。我们的职责就是保卫罗斯公爵的安全,为他而战!这样你们都能发大财。但是,你们任何一人拒绝执行,甚至是犹豫不决都将遭遇责罚。”
耶夫洛下令将这个犹豫之人捆在主桅,然后令其同乡,持“精神注入棒”,打其小腿十次次,以示惩戒。
耶夫洛也不禁感慨,这些家伙真是用力在用木棍夯同乡之腿。也许皆在竭力表现?
“你们都看到了!和平时期,你们犹豫不决会受皮肉之苦,但是到了战场上,任何的犹豫都会丧命!你们所操纵的武器可以击沉敌船,可以打掉敌人的头颅。你们不要觉得铁器非常珍贵。现在,给我继续射击,把那靶子击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