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在嗷嗷叫着一些难以理解的话,就冲着他的表情,盖格一众也知道这是脏话。
盖格一个拳头下去打中其脑袋,埃恩雷德直接昏迷过去。
“兄弟们,你们继续追。来两个兄弟,我们把这人捆起来,拖回去给留里克悄悄。也许罗斯的留里克能知道这个人的身份。”
大批维京人冲到了森林,那些逃亡的诺森布里亚人什么也顾不得,哪怕驻守林间的教士们呼吁大家保持冷静。
但林中的教士根本看不清局势,当他们看到了危险降临,一切都晚了。
包括高贵的班堡主教在内的教士被肆意杀戮。
曾经这些高贵者仅仅是站着,贫贱的农夫见到都要点头哈腰,或是下跪去舔舐干净其皮靴上的泥巴。
他们的信仰维京人根本不承认,奥丁的战士将之尽数砍倒,接着抢掠教士随行携带的金银法器,死者脖子的银制十字架皆被抢夺。
林木给了逃亡者掩护,疲惫的维京人追着追着就失去了耐心。
他们浑身是敌人的血,一个个气喘吁吁走回尸横遍野的海岸开阔地的战场。
这里横七竖八是敌人的尸体,但自己人损失也着实不小。
巴尔默克维京人带着自己抢到的东西,随地坐着喘粗气,暂时无事身边的死尸。
战斗持续了近一个上午,日头正当中人们期待的一场大战,就如留里克预计的那样取得了胜利。
军队被自己控制,留里克觉得胜利的必然的,甚至大军的损失也在其预料内。
留里克早就做了最坏打算,所谓失去了突袭的战机,要与敌人打起阵地决战,维京人会失去许多优势,那么战死五百人也是可以的。
显然情况根本没有这么糟糕,但减员很多是真实的。
这群这些天巴尔默克人毕竟在持续战斗,他们师老兵疲,恐怕打完这一仗,大军已经没有更多力气去继续战斗。
留里克本想着他们因为这场胜利,获得了一批战利品更获得前所未有胜利的巨大光荣,会心满意足决意打道回府
他觉得自己射杀了诺森布里亚的大王,想必其人已经在乱军中被维京战士砍成肉酱。
结果却是巨大的惊喜。
精神萎靡的埃恩雷德被扔到土台之下,台下的盖格一脸高兴。
“留里克兄弟,我们大概抓到了一个贵族。”
“果然就是这个人?”留里克急忙跳下土台,他凝视一番喃喃,“这个人就是他们的王?”
“我怎么知道?”盖格继续笑到,“如果是他们的王,我就立了大功。”
围观的比勇尼适时走来,他拍拍盖格的肩膀,“是留里克击中了此人,想不到你还是把他拉了回来,我还以为你把此人砍成肉泥了。”
“啊?居然是这样?”
“当然。不然这个家伙就逃了。”
留里克非常欣喜,又问,“他死了吗?”
“没有。看起来离死也不远了。”
“先给他包扎一下。我看他断裂的胳膊,血流尽了就不好了。”
“包扎?为什么?”盖格觉得颇为荒谬,“按照咱们的习惯,我该砍了这个脑袋,带回老家挂起来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