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主将受伤阵亡事情就麻烦了,双方的战士纷纷挤开自己的将领,普通士兵持续厮杀。
罗斯军第七旗队的战士们已经撤下去很多,并非他们怂了,而是大家都注意到那个圆脸的蓝狐已经组成一堵盾墙,兄弟们正号召乱斗的战士回去结阵。
有战士一把拉出浑身血污的阿斯卡德,几乎喊破了喉咙:“大哥!我们和蓝狐一起组成盾墙。”
“不行!要杀了这群法兰克蠢猪。”
无可
奈何之下,多位战士干脆将狂暴的年轻骁将脱了回去,剩下的战士也都边打边撤向盾墙方向跑去。
与此同时,被部下故意推搡到锋线之后的洛特哈德,他清楚注意到敌军居然在组织盾墙。
百闻不如一见的诺曼人盾墙,居然横空出世。
“天主啊!他们居然是诺曼人!是该死的偷袭部队吧。”
怒吼一番,终于搞清楚敌军身份的洛特哈德急忙命令部下吹响嘶哑的铜号,以令杀红眼的战士们冷静下来。
谁都不是傻瓜,就算手里有很多重步兵,大家散乱地发起冲锋,很难说可以靠着蛮力冲垮诺曼人的盾墙。
除非,是重骑兵端着骑矛的冲锋。
洛特哈德理应指挥一支骑兵对着结阵的诺曼海盗一顿猛冲,就以骑矛、马蹄铁碾碎野蛮人所谓的荣耀。奈何堂兄将全部骑兵布置在西方,没有任何人预料到居然有诺曼人的偷袭部队自东方杀来。
刚经历一番搏杀,一身重甲的战士们都累得气喘吁吁。实战证明着敌人很强,与其说是诺曼海盗,不如说该死海盗已经进化成了精英士兵。
双方互有损失,就守军方面战场随处可见被杀的民兵。那是一大群强征入伍的难民,洛特哈德从未指望这群人的战斗力。他的眼角倒是欣慰地注意到,民兵们已经从最初的惊恐中走出来,大量毫无甲衣、手持短矛的民兵已经站在重步兵的身后。
洛特哈德一身血污,凡是站
在前方的战士大抵如此。他们看到了一些被杀敌兵的情况,凡是敌军死者人人有锁子甲,个别人还有一些特别的甲衣。
表层的皮革被战斧砍出缺口,方才看到皮革后面居然是大量的铁片。那是守军重步兵以伐木的心态势大力沉持斧砍砸,这才侥幸破了板甲衣的部分防御。板甲衣的拥有者已经被敌军砸断了肋骨,断骨刺中心脏不幸阵亡。
来自巴黎城的重步兵并非孤陋寡闻,他们对路德维希的巴伐利亚军队有所了解,当地的一些精兵就穿着类似的甲衣,即在皮革上铆接铁片,从而达成量产甲衣的目的。就舒适度而言,还是锁子甲更贴合身体,使得作战时身体舒展自如。
陷入厮杀状态后,双方的甲衣半斤八两,只有使用了整体胸板甲后的罗斯战士才有对刀枪不入的绝对自信。
既然敌军人人有甲,再在感官上感觉敌兵兵力比己方还多一些。蒙受一些损失又气喘吁吁的洛特哈德当然不会无脑冲锋,他需要令部下冷静一下。
“战士们!平稳呼吸稍稍休息。我们组成人墙,等待我的命令!我们……把他们全部推到塞纳河淹死!”
当此之时,登陆的罗斯军身后就是驳船、木筏,一定程度上的确是背水一战。
通常情况下背水一战的局面往往带来失败,所谓披甲的战士掉进水里,两分钟内不能脱掉甲衣浮出水面,基本就是溺毙的结局。
蓝狐
看到敌军突然不攻了,再听明白敌人头目那法兰克语的要喝,一下子就懂得对方的阴谋。
罗斯军这边也停顿下来,兄弟们完全就是在准备自己的阴谋,但是需要一些时间将手里的致命武器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