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问:“你敢去无量山住上两年吗?”
“有何不敢!”
沈言不动声色的看了果老和一眉道人一眼,随后笑着说:“不如沈某跟你打个赌,如果你在无量山住上两年,没有对叶无量生出情愫,沈某便将貂儿送与你。”
“貂儿?此言当真?”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小影惦记沈言养得那只貂儿许久,一听沈言要将貂儿送与她,顿时来了兴趣。只是她也不是任人套路的小白,貂儿是沈言的心爱之物,平日里爱护得进,赌约不过意气之争,沈言将貂儿作为筹码,必然用心不纯。
“沈先生,我看你赌约是假,你是想套路小影前往无量山做你们的眼睛吧。”
“你说是就是,貂儿是我的心头好,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贫道早就说了,影丫头机灵得很,哪是那么好骗的。”
果老笑了笑,抿了口茶,说道:“要不了几个月,天道宗就要开门收徒了。有教无类,那小子惯是喜欢反其道而行,让人捉摸不透。”
“区区一年,天道宗便能造就一位力抗太虚子的后起之秀,影丫头,你难道就不好奇吗?还有那个什么五险一金,你可知此物何物?”
“吧嗒——”
茶盏脱手掉在桌上,小影面露不可置信的神情,默不作声。
一年时间!那坏小子竟然只用了一年时间,便强悍到如此地步,天道宗到底给他喂了什么灵丹妙药?难怪姓叶的张狂无忌,倒是有几分本事。
叶无量在缥缈峰的一言一行,小影看在眼里,若说没有半分好奇之心,那也是假的。在云州道盟的统治下,各道门修士逆来顺受惯了,偏偏他叶无量嚷嚷着要公平,要人人有尊严的活着,为此甚至不惜以命相博。
可若说叶无量心怀浩然正气,行事却又精于算计,对看不顺眼的人出手狠辣至极,张口就是灭人满门。若说色令智昏,可他看向柳玉儿时的眼神,却又是无比澄澈。
这般亦正亦邪之人实在让人难以揣测。
人一旦对某件事物,某个人捉摸不透时,心里的那股子好奇劲儿便如同那泛滥的黄河,一发不可收。
小影越是压制,越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弄清叶无量身上那些让她看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心中最后一道防线,最终敌不过好奇。
失守了,便就有了决定。小影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偏头避开众人的目光,故作不服道:“去便去,看那家伙能作何把戏。沈先生,你可不能誓言,貂儿你先替小影好生养着,如果貂儿瘦了,小影可不依。”
沈言抚须哈哈大笑:“影丫头,那小子可是偷心的贼,你可得留点神,莫教被那小子骗了去。”
“沈先生,你又欺负小影——”
亭内笑声四起,三老一少饮着香茗,赏着冰肌白雪,端的是惬意无比。远在北部的叶无量,却是不料自己又被算了一道。
北部的天阴沉厚重,猛烈的寒风抽在人的身上,火辣辣的疼,就像是冷刀子割在人身上。天上的冰雹子哗哗往下坠,若不是头铁之辈,谁敢出门被这冰雹子砸烂了脑袋。
可夜狼山上头铁之人数不胜数,那烈烈寒风在山间呼啸营造出的鬼哭狼嚎,也没将这群人吓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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