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是想把我困在飘渺峰不成?”
欧阳子辰转身对着飘渺峰历代掌门的灵位昂首说道:“你所在乎的无非“情”之一字,如若不彻底去除身上的旧疾,还谈什么常伴左右?”
念星晨迟疑后轻哼一声问道:“假如我不打算留下呢?”
两人间的空气仿佛凝滞,可立与可道夹在中间不禁把身子往里缩了缩。
陆卿则是一副灵气动人的样子,微笑着坐在客椅上摆腿,对周围丝毫不在意。
欧阳子辰的眼神好似深不见底,猜不透,摸不着,只见他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那你是留还是不留?”
念星晨道:“我现在想活下去。”
陆卿闻言,目光中突显灵气姣姣,瞬身后往念星晨的脖颈一记手刀将其拍晕过去。
“送下去吧。”
。。。。。。
落阳,高府门口,小厮靠在门后睡得正酣。
林婴走到他面前扣了扣门。
小厮眼皮微抬,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我找高先志,麻烦通报一下。”
“......谁啊。”小厮抓了抓头发,猛地惊醒,两眼瞪大如圆,“老爷的名字,岂能直呼?”
林婴笑问道:“麻烦通报一下,就说弟子拜访。”
小厮打量眼前的女子一番,心情好上几分道:“你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去就来。”
老爷子生平立功无数,有些不知名的学生很正常,但是敢直呼老师名讳的,怕是找不出几个吧。
高先志此时正捧着盛水的瓷碗,站在花草前浇灌,听到门外的通报后脸色似乎比平日里好上不少,立马将林婴迎了进来。
“
(本章未完,请翻页)
幽州的事情,老夫也是昨日才得到的消息,不曾想还有韩冕这等人存在,能蛰伏如此之久,还好你们及时止损,不然恐会酿成大祸。”
对于林婴这位半路弟子,高先志还是颇为满意的,虽是女儿身,但其父在前,无论品行还是天赋都有些前人的影子。
林婴接过高先志亲手斟的茶,“期间,有些磨难和变数始料不及,幸得大难不死,才有空来看看老师。”
高先志凝望着堂前挂着的甲胄和弓箭,“谁都是这么过来的,百炼成钢,百难成才。”
林婴怔了怔,“老师你闲在家中,是不是也不太舒心?”
高先志叹道:“人老了总会念旧的。现在是你们年轻一辈的天下咯。”
林婴嘴角微微勾起道:“依我看,老师是余辉未尽,还能再上沙场呢。”
“就你会说,此次想你回去后,陛下定然有赏赐予你,你也算少年,往后名扬天下,切莫居功自傲,反而害了自己。”
林婴嘿嘿一笑,起身作揖道:“谨遵老师教诲,徒儿记住了。”
高先志蹙眉道:“你要提防着些,现在能笑得出来是好,那些看不见往往比刀剑更伤人。”
他为官数载,多年来身处军营,最后却被朝廷里面的暗脚硬生生给踢了出去,自然不想林婴重蹈覆辙。
一少一老,林婴搀扶着高先志走在后院的长廊中,几乎外围全是些花花草草,庭院里面多清净。
“见到你父亲,感觉如何?”
林婴远望浮云,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不知道,和爹爹的话,总不知道如何说出口,和娘的话,又太多太多,不知道从那里说起。”
老人轻拍林婴的手背和蔼地说道:“其实,他们那辈人大多经历的喜帝那段黑暗时代,内心多多少少有不同的芥蒂。毕竟是血浓于水,再厚的冰也会
(本章未完,请翻页)
化掉,只是时间问题。”
“但愿吧......”
“君王的德行是邦国的基石,如今的明皇有心无力,假若有那么一天整个朝廷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林婴,我希望你会是拯救大唐于水火的那个人。”
林婴不解地问道:“老师,那您呢?”
高先志出神地望着长廊的尽头,“老一辈,自然有老一辈该做的事情。”
“哦。”老人走着忽然想起什么,转头问道林婴,“念星晨?”
林婴眼眉微颤,虽然早知道要问,提及这个名字的时候,仍有些许触动,“他被送到飘渺峰去了,身患多年的病或许有根治的可能。”
这样啊,高先志低语一声。
“他的事情有太多疑点,连我这个老家伙一时气不过,才同他弄翻,毕竟他爷爷与我算是故交。”
林婴早在幽州就很想知道念星晨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一个人变得整日处在肃杀之中。
“当年究竟是怎么了,老师,你可以给我讲讲吗?”
“当年......”高先志正准备娓娓道来时院外忽然传来马儿急停的嘶鸣。
“报,都护府至长安的八百里急报,西域都护十万大军迷失于大漠之中三日三夜遭遇大食埋伏。”
“唐军——大——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