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焕发,如今眼里望着那枯萎不堪的花,仿佛又憔悴了三分,花死了,人也要入土了吗?
老人摇了摇头将花盆递到了仆人手里,额头的皱纹愈发明显,他似笑非笑地环顾着前院那些枯死的花。
原来如此,老天爷你这是在提点老夫吗?落叶,枯花,下一个就是老夫吗?
他的眼神顿时暗淡了几分,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不再回头看这些花,“烧了吧!”
仆人拿着花盆呆呆地站在原地,他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些都是老爷视作性命的东西啊,就这么烧了?
往日心中静如止水的高先志,此刻心里已经不再平静,他步入大厅,眼里带着一丝忧伤。
大厅正中间挂着的黑色军甲,一旁挂着的是一把唐刀,两者都像是尘封了许久的名物一般。
黑甲上的裂痕数不胜数,从上自下都好像被捅了个遍,刀上以前染过血,现在也不过是锈而已。
高先志一步步走过来,眼里全是那黑色的甲,他的嘴微微颤抖,如老友重逢一般,神色激动。
他颤颤巍巍地用手贴上冰冷的黑甲,如同手捧寒冰一样,手游走在甲胄之上,它早已是坑坑洼洼的样子了。
这是西征的刀痕!这是流矢留下的口子!这是枪刺的痕迹!
他抚摸着黑甲,眼里似乎又想起了当年自己踏马前行的样子,大漠之上,马踏沙土,夜下百里追敌寇,挽弓赶月。
倘若自己再年轻一轮岁月,这西域是否早早归入唐土,如今这风中残烛之躯,怕是难再起用了!
高先志苦涩一笑,西域由鱼恩唐接手,就算他也是老将,但是西域各邦关系复杂,有的甚至降而复叛。
如果轻易推进的话,且不说正面战场的大食,单单那些与大唐结盟的西域诸国就算不稳定因素。
罢了,罢了,他轻声叹了一口气,既已辞官归乡,想那么多作甚?
他拿着鸡毛掸子开始打理起自己的陈旧之物起来。
午后做什么比较好?不如去茶楼饮一杯好茶?自我麻痹可能是最好的方法了。
“老爷,外面有人想见你!”
有人来见?高先志有点疑惑,自己在洛阳是有名声,但是结识的友人却是少数,而且大多数都不在人世了。
“可留姓名?”
“不曾,就在门口等着呢!”
奇怪!高先志放下手中的鸡毛掸子,“我前去一看。”
随着仆人来到门前,眼前这个人却是不曾相识,但还是让高先志出乎预料。
她就这样依靠在一旁的红柱上,见到有人出来很是惊喜。
这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她一身青衣紧袖,青丝如幕盘脑后,皮肤白皙好似吹弹可破,双眉修长,一双丹凤眼,粉嘟嘟的脸颊,半点朱唇,语笑嫣然,英气侧漏。
“姑娘是......”即便是高先志这般年纪的人也定睛看了这位女子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她身上自是带着几分英气,但却又带着妩媚,说是人间极品当真不为过!
“陆卿,陆卿,我不是和你手下说过了嘛!”那女子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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