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才刚说到荀贞,就听到荀贞的消息,诧然抬头,下意识地重复郝苗的话,道:“荀贼来了?”
“是!”
波才回过神来,意识到了郝苗在说些什么,立刻跽坐起来,问道:“荀贼来了?”
“是。”
“在哪里?”
“不清楚,只知他带了数百步卒,数十骑士,一个多时辰前,他在距汝水南岸约十来里的的一段官道上围杀了我部百余将士。……,不,应该不止百余,还有几股巡弋河边的兵卒也失去了消息,可能也已被他围杀了。”
“数百步卒,数十骑士?”
“是。”
波才惊愕生疑,说道:“只带了这么点步骑?确定是荀贼么?”
“确定无疑。我部有几个逃得姓命的兵卒向我报告,说在交战时,听到有人大叫:‘扈卫荀君’。贼兵中姓荀的只有荀贼,还有一个他的族侄,他的那个族侄是个文懦无用的儒生,能带人冲阵的必是荀贼无疑!”郝苗把部下报告给他的内容转述给波才、何曼。
波才、何曼勃然大怒。
何曼怒道:“荀贼辱我太甚!”波才亦是大怒,骂道:“好个竖子,如此小觑吾等!只带了数百步骑渡河,视吾辈如无物么?大丈夫可杀不可辱!此仇我必报之。”当即就要点将,打算亲带人出营去追杀荀贞。
帐中坐的有几个渠帅,慌忙把他劝住。
一人说道:“吾等数万众,荀贼怎会只带了数百步骑来呢?他就算再小觑吾等,难道会不知只凭这数百步骑断难解父城之围?会不会是?”
“什么?”
“会不会是计?”
“什么计?”
“他会不会是想用这数百步骑诱上师出营,然后他的主力趁机渡河,袭我大营,以救父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