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佟童和郝梦媛都产生了兴趣。他俩迫切地希望老板能说下去,但是老板却像有顾虑,抿了抿嘴唇,说道:“这个嘛,是我们家的秘密,一般不告诉别人。”
郝梦媛刚才还蔫蔫的,但此时却执着起来:“老板,我俩可都是’文学编辑‘呢,平时最爱搜罗故事,我再点十块钱的——不,三十块钱的东西,我慢慢吃,你陪我们聊聊呗!”
说罢,郝梦媛还双手托腮,冲着老板和老板娘眨眨眼睛,卖起了萌。
或许是被她的可爱打动了,老板刚要打开话匣子,佟童的手机却响了。是耿小庆打过来的,她生了很大的气,让佟童接她回家。
“你不是坐同事的车去出差了吗?不能把你送到家门口?”
“不想让别人送,你过来接我。”
耿小庆在郊区的高铁站,看来是赌气跑回来的。佟童估摸了一下时间,至少得半个小时才能开过去。耿小庆说无所谓,让他慢慢开,不要着急。
在去高铁站的路上,佟童脑海里闪过很多念头,耿小庆又发生什么事了?还是陈曦又出来捣乱了?耿小庆很要强,如果是一般的小事,她是不会让佟童跑这么远的。
佟童以为她跟同事闹了矛盾,没想到,耿小庆直接辞职了。
当耿小庆扑到他怀里,说出这个消息时,佟童都傻眼了。
“小庆,你不是很热爱你的工作吗?你这样,会不会太冲动了?”
“不,我真的受够了。”耿小庆哭道:“我这么能忍的人都受够了,可能的确是我选错路了。”
耿小庆的单位举办一个大型的政策宣讲会,她不可避免地遇到了昔日同事,同事是主角,而她沦为了一个打杂的,这种落差让她难以接受。导火索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东西——会场的话筒。从总部来的同事正饱含激情地准备演讲,但是接连换了两个话筒,都没有声音。在换第三个话筒时,耿小庆清晰地看到,前同事白了她一眼。
那时耿小庆还没有特别生气,只是对落差感到烦闷。但是紧接着,领导把她喊到一个隐秘的角落,劈头盖脸地问道:“你是故意的吧?”
耿小庆懵了:“什么意思?”
“人家是从’上面‘来的,你现在是人家的下属。你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才这样使坏吧?让人家在台上难堪。”
一听这些荒唐的言论,耿小庆就爆炸了:“话筒坏了,就这么一点小事,至于吗?我是那种心胸狭窄的人吗?”
“哼,怎么不是?别忘了,你是杀人犯的女儿。”
……
这一句尖酸刻薄的话,精准地刺进了耿小庆的心窝。
耿小庆被彻底激怒了,她冲着那个头发秃了一半的领导发了飚:“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评头论足?就算我爸是杀人犯,跟我有什么关系?要说心胸狭隘,我看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