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习俗,孝布不能做衣服,蒋孝文俩兄弟受此影响,偷藏带回来的多是做了抹布。
李静把孝布拿在手里看了看。
纯白色,很素,出孝的时候才会戴。
这种纯白色,在晚上应该不是一般的吓人。
李静想着,陡然有了歪主意,轻轻勾了勾唇。
暂时把脑海里念头压下,她拽着其中一块孝布,毫不迟疑地撕开。
“刺啦刺啦”的声音,将孝布撕成布条,然后将刮削光滑不伤手的竹子垫在蒋小丫受伤的手臂下面,用布条缠紧,最后吊在蒋小丫脖子上。
“好了,我们先吊几天,等到小丫好了再取下来。”
蒋小丫低头懵懂地看着那包裹的严实的手臂,轻轻晃了下。
感觉到受伤手臂没有了疼痛感,小丫高兴地“啊啊”叫起来。
“妹妹,别动,小心手!”
蒋孝新蒋小丫手臂晃动,紧张的不行,双手伸在半空中,好像下一刻就要帮她按住。
“她没事,不用这么紧张,帮她固定手的时候,你听到她叫疼了吗?”
“也对哦!”
蒋孝新眼眸亮了亮,“妹妹,你手不疼了?是不是好了?让哥哥看看!”
说着,脑袋凑近。
李静手掌着蒋孝新的额头,把凑近的他推的远远的。
“离远点,离那么近让我想揍你!”
“娘……”
蒋孝新红红的小嘴巴一瘪,可怜兮兮看着李静。
小崽崽,装起可怜,扮起可爱来,也很让人不忍。
李静揉了揉额头,“你不是想去找花婶吗?去吧!先探探什么情况!没有证据之前,别喊打喊骂,当然,可以吓唬她,花婶迷信,多吓唬吓唬,搞不好鸡就回来了!”
蒋孝新撇嘴巴,“她是个假迷信,真迷信就不会偷东西,吓唬也白搭!”
李静心想假迷信也把她吓唬成真迷信。
蒋孝新越想越恼,不禁问:“她会把我们的鸡放哪儿?应该不敢正大光明带回家,我们的鸡是不是死了?”
说着,眼泪打起转转,脆弱的不行。
“是活的还是死的,还不是一样吃,哭什么哭?或者,你可以一直跟着她,看她什么时候把我们的鸡拿回家?”
只是他要上工,怎么可能一直跟着?
蒋孝新鼓了鼓嘴巴,很快脑袋瓜一转,又道:“上工的时候,不管她把我们的鸡放在哪儿,肯定不会拿,也只有晚上会去,我们只要晚上盯着她,不愁找不到!”
李静很赞同,只是一看到蒋孝新兴奋过度,就泼冷水,“说得对,所以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你白天上工,晚上盯紧她。”
蒋孝新:“……”那他不用休息吗?
李静见蒋孝新还呆站着,免不了挑眉,“还不走?”
他吧唧了下嘴巴,小心翼翼往一大一小身侧挪了挪。
李静还没闹明白蒋孝新想干什么,他就“啵”地一下,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又快速伸手抱了抱她的脖子,随后,拔腿便跑。
李静:“……”
小崽崽,脑袋瓜不正常了?
蒋孝新不是脑袋瓜不正常,是高兴,是向李静表达他对她的感激。
蒋孝文忍着笑,“娘别介意,弟弟是高兴的,小丫没事,他开心!”
李静无语望天,“这么容易就开心起来了,我还想他多伤心难过一段时间!”
蒋孝文:“……”
他咳了咳,假装自己没听到,说起另一件事:“娘,先前小丫受伤,我通知了爹,他可能会回来!”
爹?
李静轻眨了下眼,完全不在意地“哦”了一声。
回来就回来吧,这里不是他的家吗?
此时的李静对于未见面的蒋卫国,只有一个搭伙过日子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