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画的眉眼间毫无波澜,无一不在彰示她的不感兴趣。
虞明烟咬了咬唇,还是兀自的把话接了下去,“酒酒,你救救沈洲。”
因为沈洲失手打的陆听酒那一枪,被人狠厉的废了一只眼睛,和一只手。
原本。
她好不容易从陈爷求来的那一个医生,沈洲的伤势,还在可控的范围内。
但自从陆祁临走的那天起,沈洲就不肯好好的配合治疗了。
虞明烟给沈洲,请了一位护工。
但她白天去看的时候,沈洲就已经把人给撵走了。
不配合治疗,也不肯好好的吃药。
沈洲伤口恶化时,一直为沈洲治疗的那位医生,也束手无策。
虞明烟将沈洲送到了医院,但无一家敢接手。
而她不怕死的跟陈爷提起时,那人也只是将她撞得更深,攥住她的后颈毫不留情的嗤笑道,“他得罪的那人,在云城还没人敢惹。”
所以。
她这才找到了陆听酒的面前。
在云城,没有陆听酒不能惹的人。
“酒酒?”
陆听酒微勾了勾唇,重复了一遍这两个词,红唇漫出寒凉的笑意,“我跟你很熟么?”
虞明烟早就料到,陆听酒不会轻易的帮她。
所以在听到她如此轻视的几个字时,心底恼怒虽有,但并不显在脸上。
“陆小姐。”
虞明烟狠咬了一下唇,声音微低,“陆小姐,您让人救救沈洲。”
“再不救……再不救,阿洲真的,真的会死的……”
许是想来太过可怕,以至于虞明烟的声线里,都有了轻微的颤抖。
陆听酒精致白皙的脸蛋上,冷艳的笑意不减,红唇微启,“那就……让他去死啊。”
“陆听酒!”
虞明烟抬头怒视她,还是没有忍住的吼了一声。
“嗯?”
陆听酒神情不变,淡懒凉薄的一个字眼,从红唇里吐出。
垂在身侧的手不停的颤抖,虞明烟强迫自己低头,狠狠的吞咽了一下之后。
对着陆听酒的语调,是前所未有的低,“我求您。”
“我求您,救救阿洲。”
陆听酒扫了她一眼后,随后淡漠的移开了。
欲抬步离开时。
砰的一声。
虞明烟跪在了地上。
跪在陆听酒的面前。
她低着头,旁人无法看清她眼底晦暗不清的情绪。
“酒酒,我求求您。”
虞明烟低着姿态,卑如蝼蚁。
再一次的,重复了这几个字。
但在虞明腿弯下的瞬间,察觉到她意图的陆听酒,就朝旁边移了一步。
陆听酒看着她,看着她的低姿态。
眸底掠过一抹轻嘲。
“为了他,你还真是什么都愿意做。”
一道情绪不明的声音,响在头顶。
即便知道陆听酒不是问句,也不是要询问她的意思。
但虞明烟还是咬牙回了一个字,“是。”
她抬头,眼前视线一空时,微滞了滞。
随后。
她看着朝旁边的人,转而跪着朝她靠近些许。
“酒酒……”
虞明烟抬头看向陆听酒,伸手欲去抓她的裤脚。
但陆听酒微退了一步,神情冷然,“别碰我。”
“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