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怎么回事?”
陆京远沉声问道。
当然。
他不可能以这样的语气,去质问酒酒。
他问的,是星湖湾的佣人。
但佣人噤若寒蝉。
正在乖乖的让医生给她检查的陆听酒,眼眸转了转,“早上喝粥的时候,我不小心打掉了。”
“你不要怪他们。”
站在客厅里的陆京远蹙眉,但声音温和了下来,“怎么这样不小心?”
他走近陆听酒,弯腰碰了碰她的手臂,仔细看了一下。
红是红了一片,但幸好没有起水泡。
陆京远轻而小心的,放下陆听酒的手臂之后。
斥责的语气里含有心疼,“给你说过多少次了,做事不要毛毛躁躁的。”
“能不动手的,自己就不要动手。”
“雇的佣人是当摆设的?”
“还有,霍庭墨呢?”
陆京远从进来看了一圈,就没看见那个男人,声音微沉,“他把你一个人丢在星湖湾里?”
陆听酒一贯有点怵他唠唠叨叨的声音,当下就出声反驳,“哪里只有我一个人了?”
旁边还站着几个佣人呢。
陆听酒话音刚落,就有人摸了摸她的脑袋。
“给她看看手上的伤。”
陆祁临清润的音响起。
他在陆听酒身旁坐了下来。
但他还没有开口,陆听酒转头看着他,就下意识的道,“……哥哥就不要再说了?”
她大哥一个人都能说得没完没了,她可不想再来一个。
陆祁临失笑,清隽的脸庞带着几分宠溺,嗓音安抚,“既然怕哥哥说,下次岁岁还要不要小心一点?”
刚好这时。
陆京远带来的医生,已经给她检查完了。
陆祁临便伸手,让酒酒靠在自己怀里,“给她看看手。”
陆听酒却缩了一下,“已经上过药膏了。”
说完,陆听酒又补了一句,“霍庭墨亲眼看着上药的。”
言下之意是,真的没有骗他们。
而且。
也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样严重。
陆京远不信。
在岁岁的事情上,他一定要自亲眼看见没事才可以。
但陆听酒看向了身旁的陆祁临,“哥哥。”
陆祁临对上自家妹妹求救似的眼神。
捉住她轻扯了下自己衣角的手,握在手心。
陆祁临温润而宠溺的笑了笑,“擦过了药膏可以不擦,但让医生再看一眼,确认真的没事让哥哥放心。”
“岁岁,”陆祁临摸了下她的脑袋,“可以答应哥哥吗?”
大概是因为小时候,陆京远忙着家族的事业。
而陆珩那小子,向来又野的没边。
所以三个哥哥中,陆祁临的话,陆听酒向来是能听几句的。
……
十几分钟后。
医生又重新给陆听酒检查,并无大碍过后,两人的脸色才微舒展开来。
陆京远看着陆听酒的脸色,试探性的问道,“岁岁,要不你回陆家养伤?”
“嗯?”
陆听酒不解,“为什么?”
陆京远温声道,“你回陆家,我和你二哥都可以照顾你。”
“要是你觉得无聊了,还可以让慕月那丫头来陪你。”
陆听酒不理解她大哥为什么会让她回陆家,“在这里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