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秀林满脸幽怨,语气哀婉。
但炎珩头也不回,反而更加快了脚步。
刘卫有些同情地看了她一眼,领着暗卫们追出门去。
神医微眯起双眸,掀开被子起身,旁若无人地捡起衣裳c到了身上。
王秀林一声惊叫,紧紧闭上了双眼。
直到脚步声远去,她才战战兢兢地下床,冲过去将房门关上,满眼委屈地把衣裳c好。
待她整理好下楼,却哪里还有炎珩一行人的踪影?
找到店家一问,居然是早已经走了,连饭都没留下来用。
她就这样被抛弃了,他们连马毛都没给她留下一根。
王爷,你好狠的心!
王秀林眼中滑落两行清泪,用力咬紧了嘴唇,暗暗诅咒那个害她沦落至此的黑衣人不得好死。
用发钗跟店家换了顿饭吃下,她站在客栈门口,一边抹泪,一边等待路过的马车。
这里距离京城只有大半天的车程,又是在官道边上,来往马车非常的多。
昧夭乔装成一个富商太太,坐着租来的马车正好经过,被王秀林拦个正着。
她露出热情的笑,同意了对方搭顺风车的请求。
王秀林神色高傲地上了车,她很瞧不起这些低贱的商人。
觉得他们唯利是图,满身铜臭。
换了以前,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和这种人同乘一驾马车。
现下因为情况紧急而坐了别人的车,她也没有心生感激,反而觉得这是对方的荣幸。
自坐下后,还露出了一脸的挑剔与嫌弃。
昧夭没有跟她计较,拿出一百两银票给车夫,让他将马车卖给自己,就此离去。
车夫大喜,接过银票飞快地跑了。
就怕慢了她要反悔。
在王秀林不解的目光中,昧夭坐到车厢前面,挥动起鞭子。
“啪”的一声同时响在两匹马的屁股上。
八只蹄子同时飞奔,快得马车四轮都离了地。
剧烈无比的颠簸传来,王秀林身躯被抛起,多次狠狠撞上坚硬的厢壁,痛得她惨叫连连。
胃里翻江倒海,刚吃下的食物尽数被吐出来,溅得满身都是,酸臭味熏得她眼睛都睁不开。
“停…车!…停……车!”她于一连串的尖叫声中,断断续续地喊出了想说的话。
但昧夭恍若未闻,直到王秀林的额角重重地与厢壁碰撞,于一阵天旋地转中失去了意识,她才渐渐放慢了速度。
—
下午,炎珩掀起帘子一角,看见京城那熟悉的高大城墙,下意识地松出一口气。
总算是回来了。
这一趟,差事没办完,人却是遭了大罪,想想就觉得苦。
放下帘子,他收敛起所有的表情,“刘卫,你可以出发了。”
前两天他就收到消息,知道了副队长以及几名暗卫被抓,正跟在炎珏的身后被押回京。
他的暗卫都是高手,但这几个人居然一个都没跑脱,尽数被拿下。
很有可能是林晚雪干的。
她有可能就是炎珏的人。
这事得解决,或是想办法救人,或是想办法灭口。
有林晚雪在,处理这事必须得派高手。
炎珩身边的高手都编入了暗卫队。
而林晚雪轻功卓绝,一个时辰能走百多里路。
为了防备她的袭杀,暗卫队得守在炎珩的身边。
人手不足,事情不得已拖到了现在。
京城是天子脚下,炎珩是当朝王爷,任林晚雪武功再高,也不信她敢造次。
“是!”刘卫拱手应命,带上整支暗卫队伍三分之二的人手,策马而去。
车厢里面只剩下两个人。
炎珩看着神医,脸上掠过一丝冷意,“怎么样,本王的经脉可还有修复的可能?”
自上午会合,神医就给炎珩解了身上的余毒,但破损的经脉他一时没有头绪,需要时间去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