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呢?”昧夭不咸不淡地问。
余落落和冷意泽一齐怔住。
冷意泽不喜欢拍照,所有胆敢偷拍了他,并将他照片曝光给大众的,都被他整得很惨,照片也都尽数追回、销毁。
是以大家都听说他帅气堪比当红男星,但却不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子。
这个新闻里也没有配上他的照片。
楚成歌婚后一心持家,鲜少出门,知道她样貌的就更少了。
冷意泽和余落落,目前没有丝毫办法能证明他们的身份。
对了,冷意泽眼一亮,他可以报……
念头还没成型,困意来袭,冷意泽身躯一软,倒地睡了过去。
余落落与他同时倒地,睡死过去。
昧夭撇撇嘴,关掉了电视。
饭后,二黄尽职尽责地去守门。
昧夭则收拾了碗筷去洗干净,自厨房里端出两碗黑麻麻的汤药分别灌冷意泽和余落落喝下。
这是给他们治伤的,同时还带有一些特殊的功效,能帮助他们的身体更快地适应新的性别。
放下药碗,昧夭揪住俩人的衣领,将他们拖回到工具房。
—
冷意泽和余落落第二次醒来的时候,是第三天中午。
他们看着光线昏暗的工具房,蟑螂肆无忌惮地在身旁爬来爬去,有种身处梦境的虚幻感。
回过神来,感到浑身依然酸痛,不过腹部倒是没有那么痛了,此刻传来了满满的涨感。
小便快要憋不住了。
他们几乎是同时起身,夺门而出。
到厅里,一眼看见昧夭正在厨房里炒菜,两个人急急地问,“厕所在哪里?”
昧夭头也没回,“左边。”
两个人躬着腰冲过去,同时到了门前。
对看一眼,余落落勉强露出一个温柔的笑,退后半步,“意泽,你先。”
冷意泽下巴微扬,一头扎了进去。
余落落看着“嘭”地关上的木门,心底生出几分委屈。
他居然就这样进去了,都不知道要让一下她……
度秒如年地等了好久。
就在余落落即将奔溃的瞬间,冷意泽才满脸复杂地出来,她飞快地冲进去,没有留意到男人的双手遮遮掩掩,意图让人不要注意到他湿透了的裤子。
他尿裤子上了。
活了三十年,一直都是站着尿尿的人,现在突然被换了个器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尽数尿在了裤子上。
近三天来的第一泡尿,那味上头得很,他都想把裤子给扔了,但卫生间里连块能用来遮挡的破布都没有。
他唯有忍着臭,用水洗了好久……
尴尬兼恼怒的同时,他心底对于楚成歌的恨意也越发浓烈。
昧夭端着两个花色精致的大碗走出来,雪白晶莹的米饭,上压翠绿油亮的菜心,再上面是喷香的红烧牛腩,酱色的汁液诱人地层层渗透下去……
饥饿有如猛兽突袭,冷意泽将所有情绪尽皆抛于脑后,直勾勾地盯着她手里的碗,不停地吞起了口水。
“别看了,这不是给你们的,”昧夭瞥了他一眼,忽然顿住,“你尿裤子上了?”
冷意泽脸沉下去,语气硬邦邦地,“没有,睡地上太脏,我洗了下。”
昧夭“哦”了一声,目光忽然停留在他胸前,眉毛一挑,“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