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所说的‘有美一人,清扬婉兮’,大抵也不过如此了吧!”
少年嘴角一勾,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只见他双手环抱于后脑勺,眼睛微眯,迈着颇为散漫的步伐,朝着前方走去。
......
之后的时间里,江陵与缥缈峰的一众弟子便住在了慕容家族之中。
本以为这种安逸的日子会一直持续几日,没成想两日后的清晨,整座府邸都被慕容毅的一声咆哮给震了个底朝天。
“黄湛,简直欺人太甚!!!”
慕容毅将手中的茶杯朝地上狠狠地一摔,棱角分明的脸庞也被气得愈发苍白。
恰巧,这一幕被刚要走进中堂的江陵给撞见了,当下只管不闻不问,默默地走到一旁的桌椅上,自顾自地坐下。
“慕容家主,还请切勿动怒,此事或许尚可有挽回的余地!”
“挽回?还挽回个屁!这黄口小儿眼瞅着就是盯上了泾山灵脉那处福地,还假仁假义地说要派官兵驻防!他的狐狸尾巴,估计都翘到天上去了吧!”
缥缈峰的弟子虽然想要上前劝谏几句,奈何事实如此,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反倒是在一旁刚坐下不久的江陵,对着身旁的慕容蝉衣,细声发问道:
“究竟发生了何事,我看你爹脸色不太好啊。”
少女闻言,当下也愁容满面,将玉臂放到桌子上,撑着香腮,杏眼里暗淡无光。
“前一阵子,我爹刚发现泾山这处灵脉之时,便早早地跟管辖此处的县尉黄湛打了招呼,并奉上了白银五千两。
而黄湛也许诺我爹,泾山之地的灵脉,我慕容家族可随意自取,朝廷并不会掺和此事。”
话至此处,慕容蝉衣冷哼一声,就连语气也带着几分寒意。
“本以为开采灵脉之事已经万无一失,却不曾料到今日一早,县尉府便派人送书信过来。
信上说是怕有小人觊觎灵脉,所以派官兵前来驻守泾山,可明眼人谁都能看的出来,黄湛无非是对里面数量不菲的离阳石动了心思。”
江陵眉头一皱,用手掌拖着下巴,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轻声开口道:
“胃口不小啊,五千两银子都满足不了这小小的县尉,到头来竟还想在灵脉中赚上一笔。
此人既有如此的底气,看样子背后也必定有实力雄厚的靠山做倚靠。”
慕容蝉衣螓首轻点,附和地说道:
“确实,黄湛虽然年岁不过二十有余,但他的姑姑萧贵妃,在后宫众多妃嫔当中中可是独得当今圣上的恩宠。而这萧贵妃,却也是当今二皇子的生母。”
江陵闻言,心头一跳。
不管何时,无论何地,只要有人提起南楚的皇帝,这个表面上看起来波澜不惊的少年,内心中的负面情绪都会立刻放大数倍。
慕容蝉衣未曾注意到的是,江陵的拳头已经悄然握紧,一双仿佛蕴藏着星辰的眸子里晦暗幽深。
但不管此刻他心绪如何杂乱,该保持住的理性却还是要让他冷静下来。
偏在此时,少女如银铃般动听婉转的声音再度于他的耳畔响起。
“但据我所知,庙堂之人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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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插手江湖之事,更别说是后宫里的妃子了。”
江陵顿了顿,喉头轻滚,接过话匣子不紧不慢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