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云鹤的话语接下去,白蓉回答之时,声音当中充满着困惑。
“江陵师弟不是昨夜就离开了吗?据我峰中的孩子讲,有一新弟子连夜来找他,而他也确确实实跟着那名弟子离开了药峰。”
云鹤闻言之,眉目不清,眼神之中晦暗难明。
其余六位瞧见自家师叔这副模样,自然也察觉到了事情究竟如何。
倒是坐在其一侧的器峰峰主张岳阳,先行开口,道出声来:
“小师弟年纪尚小,有些孩童心性不奇怪,指不定他又跑哪玩去了。
师叔不必太过担忧,师弟在对于一些宗门大事上,心中还是有分寸的。”
此言一出,其余剩下的几位峰主也跟着一同附和。
云鹤摆摆手,伸出手指抚平眉间的忧虑,眼底的阴霾尽散。
最终,只听得他一声沧桑无力而又沙哑的话语响彻在周遭几人耳畔。
“赶紧开始吧,不要因为江陵一人,拖延了整个会武的进程。”
话虽如此,但云鹤的内心却无时无刻不在为自家徒弟担忧着。
随着下方广场的会武开启,坐在下方围观的一群弟子中,有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无声无息地停留在这里。
他的脸也被黑布料给蒙住,只露出了一双无比锐利的阴森眼眸。
此刻,他的拳头紧握,黑布遮蔽之下的面庞,逐渐变得狰狞起来。
......
巳时,日光渐渐笼罩了缥缈峰周遭的这一片密林,原本些许蓬勃的雾气此刻也尽数散去。
山洞底下,逐渐迎来了比其他时间更加亮堂的时候。
江陵久困洞底多时,一晚上的时间里,他将《一苇渡江》这本轻功绝学给彻彻底底地融会贯通。
不得不说,云鹤曾经私下里对器峰峰主张岳阳所说过的一番话,在此刻也确确实实地得到了应验。
“江陵这小子是老夫迄今为止活到现在,所见过的悟性最高之人。
不敢说当世无人能及,至少在天赋这方面,能与他比肩之人屈指可数。”
而今,佛家的千古绝学,轻功中最为高明同时也最难修炼的武功,却也被他一夜观尽,一夜学尽。
常人修炼这部《一苇渡江》,至少需要花费一年半载才能够学有所成,但江陵这个妖孽,却只用了一晚上的时间。
此时此刻,他眉目清明,精神抖擞,丝毫没有因为劳累了一晚上,就变得浑身乏力,气虚体弱。
精神充沛的他,决定立刻尝试利用轻功离开这个地方。
洞底之下的江陵,抬眼往上望去,沉沉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所谓吞吐,目的便是为了排出自身体内的空气,书中有云:
空气之重,微至毫厘,但若要轻身,便必须排空体内之气。
正所谓“排空驭气奔如电”,唯有排气轻身,驭气于己,方可将速度提升到极致,尽得轻功之奥......
随后,只见江陵双脚一沉,内力在双腿间盘旋而起,一层盖过一层。
脚步离地而起,一阵挪移间,便已然从底部跃至崖壁之上,触碰到崖壁的一瞬间,又再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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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
每一次,皆是十余米,而江陵,也感觉到脚底异样的感受。
就如同踩在了棉花之上,软塌塌的,更有一种反弹的力量撑住他,根本就没有触碰到石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