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哪,我马上过去!”
听到武缨的描述,李长逸反而松了口气,现在就缝合伤口,说明骨头没事,皮肉伤恢复起来相对要快一点。
他不懂德语,在蒙塔丰的街头寸步难行,只能按照李萍萍发来的定位跑过去,幸好距离酒店只有1.5公里,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
跑到医院找到了大家,武缨先迎上来问:“你比赛怎么样?”
“我仿佛梦游一样滑完了全程,完全不记得比赛过程了,然后得到了一枚铜牌,就这样。”
李长逸拉开滑雪服,把捂在胸口的铜牌掏了出来。
“哇,厉害厉害!这可是咱们这次出征唯一的一枚奖牌呢!”
武缨笑着,捧着这枚铜牌爱不释手。
李长逸缩头把绶带摘下来递给武缨:“你慢慢看,我进去看看乌力罕。”
他抬腿往前面的诊室走,但是被李萍萍拉住了:“医生刚把我们赶出来,现在是手术时间,不让进。”
她拿出手机,给李长逸看了刚才拍的照片,在乌力罕的右侧肩胛骨靠上的位置,有接近一拃长的伤口,部分位置皮肉翻开,都可以看到骨头了。
李长逸惊讶:“我丢,怎么会伤得这么深?”
李萍萍当时在观众席上看得很清楚:“是滑雪板的钢刃划的,当时高熵和他距离太近了,根本来不及躲闪……”
李长逸这才问了一句:“高熵呢?”
“他还在做检查,据说是伤到腰了,用担架抬进去的。”武缨把奖牌还回来,撇嘴说道:“要我看啊,八成是装的。”
张志旺吊着胳膊从走廊另一头走来:“腰肌拉伤,不是装的,他是真疼得走不动路。”
李长逸赶紧迎上去:“你怎么样?”
张志旺咧嘴一笑,说自己没事,经过半日的诊治,他属于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还好不是很严重,保守治疗不影响走动。
他心眼多,一直没有和班克斯撕破脸,刚才就跟着去刺探高熵的伤情了。
根据医生的结论,高熵的伤需要治疗4周,才能避免留下暗伤,影响以后的训练和比赛。
大家这下才算稍稍心安,虽然和高熵相处不融洽,可毕竟他也是运动员,也是中国队的一员,免不了有物伤其类之感。
张志旺也问起李长逸比赛的事情,听到李长逸犯迷糊,他建议回酒店看比赛录像。
滑雪在奥地利是备受关注的重要赛事,这次的冠军黑默林又是奥地利人,当地电视台一定会有报道,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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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肯定也少不了视频。
现在高熵有班克斯、队医和翻译陪着接受进一步检查和治疗,乌力罕伤得不轻,缝合伤口也要住院几天,欧洲的医院不让陪护,大家真没必要在这里耗着。
与值班护士反复确认了乌力罕的护理工作,留下了紧急联络方式之后,他们四个人回了酒店。
经过一番折腾,他们总算找到了比赛录像。
众人心急,直接拉到视频最后,看男子组总决赛的那段。
手机屏幕投到电视上,他们并排坐在床尾,
虽然已经知道比赛结果了,可是大家依然很紧张,拳头攥紧了,说话的声音还带着颤音。
李长逸穿黄色背心排在第四道,他前面红色背心的是黑默林,绿色背心的是普林,蓝背心的是沃尔蒂尔,这三人全都拥有世界冠军头衔。
张志旺毫不掩饰羡慕之情:“我靠,让我和他们三个站在一起合个影都要激动地跳起来,你居然能和他们一起比赛……”
武缨掐了他一把:“别说话,快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