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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葛军死的日期一定是今天,从最后这个竖杠的特殊标记就可以推断,”又指向邱小惠在墙面上画的那副图案,“这副图画一定是今天才画的,以往小惠只是用铅笔在墙角记录日期而已。”转身面向邱小惠,“我说的对吗,小惠?”
邱小惠不自觉地朝后退了两步,咽了一下口水,眼神复杂地说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老常一脸茫然地看看=了一眼邱小惠,又看向张小满,震惊地张大嘴巴,“怎么可能!”
“一开始,你就给我们营造出一种你在这里被囚禁了很久,已经疯癫了的错觉,因为这很符合人们心里‘谁被关在这里这么久也会疯掉’的想法,是非常顺理成章的事情。实质上,你比谁都清醒,否则你也不会知道在墙角记录时间,”张小满直视着邱小惠的脸说道,“墙角的位置不显眼,即便是葛军走到跟前,不刻意俯下身子去看的话,也不会发现。”
“我说那幅画是今天画的其实并不准确,应该说是今天才完成的,而开始画的时间应该是葛军离开D市前往金佛山的那一天,”张小满从兜里拿出一张卡片,“这墙壁上的图案是骆慈当年教你画的,或许不是他教的,而是给过你一张这种类似的卡片,你是照着卡片上的图案仿画的,对吗?”
邱小惠闭上眼睛,缓缓地呼出一口气,又慢慢睁开眼睛,面上的表情陡然一换,双眼不再空洞无神,而是变得冰冷坚定,“没错,”走到床边,从枕头下面拿出一张有些泛黄发脆的便签纸,“这是他当年给我讲那个有趣的传说时画的,你别说还是他画得更好一些。”
“如果我没有猜错,当年他给你画这副图案的时候是你们第一次见面,”张小满悄悄地朝邱小惠身前走了两步,“而他告诉你葛军会死,是在你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那么,”停顿了一下,“既然他又回来了,即便第一次条件不成熟无法带你出去,第二次你又为什么不和他一起离开这里?”
“你应该就是骆慈说的他们班上那个自以为是的数学天才张小满吧,自以为是可不是我说的,是骆慈那孩子对你的评价,”邱小惠深深地看了一眼张小满,“我当时还以为他是被你比下去了不服气才说的这话,现在看来,却很贴切。你是很聪明,但确实相当自以为是。”
“你以为我为什么不逃走?”邱小惠撩了一下垂落在脸上的乱发,“你和骆慈一样天真,当年他也是这样问我,为什么不逃走。因为我逃不掉啊,不管我逃到什么地方去,那个混蛋总能找到我,拿着寻人启事,在好心人或者警察的带领下,笑呵呵地对我说‘找到你了,跟我回家吧’。那些帮他找到我的人感动得稀里哗啦的,哈哈哈,有趣吧。”
老常脸色难看地说道,“你可以到警局来把你的遭遇告诉我们,我们不会置之不理的。而且,你还可以到法院去起诉,总有一个地方会给一个说法。”
“你说的这些我都试过,”邱小惠摊开双手,“看到了吗,结果就是我还在这里。那家伙可会演戏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他有多爱我,我们这些年有多幸福。而现在,我只是不甘像以往那些传统女人一样在家里相夫教子,想要出去抛头露面,和他观念有些分歧罢了。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谁又愿意棒打鸳鸯呢。”
“所以,你想要杀了他?”张小满冷冷地说道,“骆慈当时是怎么跟你说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邱小惠冷笑一声,“我一个被囚禁在地下室的女人能干什么呢,至于说骆慈,那孩子是做不出杀人那种事的,他的心太软了。”
“他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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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跟你说了什么?”张小满一脸严肃地再次问道。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你可以自己去问他啊,你们不是同学吗?”
“他已经死了,”张小满故意停顿了一下,“死了有12年了。”
邱小惠愣了一下,随即又一脸释然地说道,“他果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