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比较棘手,”常安指着一张照片上的地面轮胎印迹说道,“看样子应该是辆小汽车撞的,那里又没有监控,不好办啊,有目击证人吗?”
“没有,”马良脸色怪异地笑道,“唯一知道一点情况的,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个鄙视我的孩子,是他带着救护车找到被撞的陈有庆,送到医院抢救的,可是.....”
“可是什么?他也没看见陈有庆是怎么被撞的?”
“非但如此,”马良苦笑一声,“他到医院叫救护车的时候说的可不是有人被车撞了,而是有人被刀刺伤。奇怪的是,跟他一起去的救护人员根本没有看见什么被刺伤的人,只有被车撞了的陈有庆。”
“会不会是他第一次看到那种鲜血淋漓的场面,受到刺激,乱说了一通,我以前也是遇到过这种事情,也是个孩子,医学上叫什么应激性神经错乱的。”
“我觉得不会,”马良眼睛微眯起来,“那孩子你也见过,去年在东湖溺水案的周节还记得吧,他就是周节的朋友,当时也在东湖。”
“是他呀,叫什么慈来的,”常安一拍脑门说道,“有段时间他还一直在我们警局门前溜达,问他有什么事他也不说。嗐,难怪了,从他嘴里说出来那话不意外,他好像一直认定周节不是失足落水身亡的,对我们偏见很大的。”
“他叫骆慈,”马良眼神一下犀利起来,“我记得很清楚,其实,不光是他,我自己也有一段时间觉得当时周节的死不是那么简单....”
正在这时,一个身穿白色工作服的女人走了过来,将手上的一份检验报告放到马良桌上,淡淡地说一句,“你拿回来的衣服检验过了,报告在这里,你自己慢慢看。”
常安盯着女法医离去的背影,咧着嘴笑道,“怎么,最近你跟你媳妇儿吵架了?”
“少管闲事,”马良白了一眼常安,认真地查看衣服上的血液化验报告。直到翻到最后一页,马良腾地一下从座位站起来,瞪大眼睛说道,“骆慈说的是真的!”
“什么?”
马良咽了一下口水,“昨天晚上,出车祸的地方除了骆慈还有一个人,路旁的血渍和骆慈身上的血渍都是属于那个人的,”将手中的报告递给常安,“而且,按法医的推断,那个人当时已经死了.....”
与此同时,在橘子村的一处宅子里,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将肩膀上扛着的一个黑色塑料袋放在地上,扭了几下脖子,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宅子的主人从一间平房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正端着碗大口大口刨饭的少年。宅子的主人盯着地上的黑色塑料袋,眉头紧皱地对黑衣男人说道,“一大早,你跑到我家里来干什么?”
黑衣男人朝院子旁边冒着白烟的窑炉看了一眼,阴恻恻地说道,“贾老板,兄弟我今天要借你的炉子一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