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变得扑朔迷离,一群人沉默不语时,外头一阵喧闹的说话声。
陈芷如扶额抬头,恰好看见对面的楚洋正把一群眼熟的商户送出门,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他抬头朝这边看了眼。
陈芷如这边的人交头接耳。
“那不是做布匹生意的王老板吗,他怎么去了那?”
“过去问一问情况。”
“……”
两边的人一碰面,才知道对方也收到了血书,只是找的人不同而已。
楚洋走过来问:“你收到血书了吗?”
“没有。”陈芷如反问:“你呢?”
“说来也奇怪,我也没有收到血书。”楚洋挑眉,开了个玩笑:“大约是那贼人觉得我养家糊口不易,因此放我一马?”
这话让本紧绷的气氛松弛了些许,本紧张兮兮的商户们纷纷打趣,说自己也有难处,怎么不见那贼人放自己一马。
楚洋笑着把话题引回到陈芷如身上,“连贼人都觉得陈老板出来做生意辛苦,这血书大约只是和各位开个玩笑罢了。”
商户们朗声大笑。
言归正传,谈到这件事具体该如何处理时,陈芷如道。
“不管能不能抓住幕后主谋,我认为还是该向衙门报案,起码能震慑主谋,让她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如何?”
没人有异议。
一群商户张罗着一起去报案,本来闹哄哄的过道只剩下楚洋和陈芷如两个局外人。楚洋突然问。
“陈老板觉得谁会是主谋呢?”
“我若是知道,此刻也不在这里了。”陈芷如莞尔一笑。
“也是。”楚洋好像才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多愚蠢的问题,笑笑后和她告别,“我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若是后续有什么进展,还劳烦陈老板告诉我一声。”
陈芷如点头,“楚老板自便。”
凌晋下午来接她回家,路上两个人聊起这件事,陈芷如才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觉得这件事太过蹊跷,看样子是放我一马,可恶总觉得幕后主谋是冲着我来的。”
两个人日渐默契,凌晋明白她的意思,直接问:“你怀疑和陈家有关?”
“对。”陈芷如如实说:“还有单英子的事,其实我也怀疑其中是不是有陈家的手笔,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纸包不住火,若是陈家真的做了什么,总有一天会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你不要过于忧心。”凌晋安慰她。
他又想起什么:“对了,今日我到山里打了几只野鸡,我记得你之前很喜欢野兔,今日试一试烤野鸡味道如何。”
他有意哄她开心,陈芷如也很给面子的点头,起码面上是收拾起了愁绪:“好。”
抛弃现代设备,陈芷如在厨艺方面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小白。因此回家后,她只能在一边看凌晋展现厨艺。
油烟冒起,荡起扑鼻的香味。陈芷如若有所思看了一会,忽然提议:“不如我挑一些时间去学一学做饭?”
在她的观念里,感情都需要双方平等付出,这时后知后觉平日大多是他在打理家务,立即觉得不合适。
正在撒调料的凌晋手上动作停了一瞬,随即回答:“不需要。”
他看她疑惑,解释说:“你平日做生意已经很累,不需要再为这些琐事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