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好伤口,傅观南脸色已经十分苍白。
何川渝出去接了杯水,递给傅观南。
傅观南喝了两口,开始闭目养神。
“之后每天都要过来换药咯。”何川渝坐回办公椅上,看了眼墙上的表“已经十二点了,今晚就住在这吧,我刚才和值班医生换班了,明天早上送你去学校。”
“谢谢。”傅观南躺在了床上,闭上眼睛。
“现在不担心我把你怎么样了?”何川渝笑着调侃着傅观南。
“有人看着你把我带到这的。”傅观南淡淡地说道。
何川渝没再说话,只是发出低低的浅笑,傅观南就伴着这浅笑闭上了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傅观南沉沉的睡了过去。
有护士突然敲门——
“何大夫!二号床病人心率不正常,你快去看一下。”
何川渝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傅观南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一路上,盛夏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梧桐树枝叶洒下光影,朱红色的墙壁下探出了白色的石灰。
男孩骑着自行车从校门口疾驰离开,黑色的球服像风帆一样鼓到身后......
“没事吧?”球服男孩蹲在满身是伤的傅观南面前。
傅观南仰头看着男孩,那张阳光的脸却慢慢变得狰狞,可怕......
“你本来就该死!”球服男孩突然变成了李莉,而满身是伤,跪坐在地上的自己也变成了秦榛。
李莉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刀,狠狠地扎进了秦榛的胸膛。
“不要!”傅观南突然从梦里醒了过来,猛地坐起身。发现何川渝正坐在窗边紧张的看着自己。
傅观南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何川渝,脑袋一片空白。
脸上湿润润的,傅观南机械的伸出手摸了一下脸。
眼泪......
何川渝伸出手,轻轻地帮傅观南把眼泪擦去。
房间里安静的只能听见傅观南的起伏地呼吸声。傅观南转头看了一眼窗外,天也开始蒙蒙亮了。
“你先收拾吧,我去员工食堂给你打饭。”何川渝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房间。
傅观南起身,把办公室的窗户打开了一些,早晨的冷风吹的傅观南的内心有些稳定了下来。
良久,傅观南关了窗户。
洗了把脸,傅观南穿上了自己的校服,意外发现校服袖子上撕烂的口子已经被缝上了,而且血迹已经被洗掉了,外套有股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
和何川渝身上的味道一样。
在员工食堂吃过早饭后,何川渝就把傅观南送到了学校门口,一路上,两人没有说很多的话。
直到下车,傅观南才开了口“谢谢你。”语气平静,和平常一模一样。
何川渝看着傅观南进了校门,才拨通了手里的电话。
“喂?”电话那头的女人似乎还没起床,声音有些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