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娘早就没了丝毫分寸,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苏瑶也。
想到这里,她忙提裙便要去桌边写信,好让人送出去。
还是婢女冷静,她连忙按住柳月娘的手道:“姨娘不可,您忘了大夫人是如何栽赃您的吗?若是这封信还没有来得及送出去就被大夫人截获,大夫人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
不过是重蹈覆辙罢了。
柳月娘闻言,面色一片灰败,她倒是忘了自己门外还有一尊大佛看着:“如此难道真要这样任人冤枉,毫无作为吗?”
婢女扶着柳月娘柔声劝道:“姨娘也是信任苏姑娘才想到找她帮忙的对不对,这次的事情与世子有关,我想苏姑娘若得知定不会袖手旁观,再则世子也不可能任由大夫人污蔑,您不妨等一等,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去老爷面前喊冤,或许效果更佳。”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柳月娘抹了把眼角的泪,在心中祈祷一切能如自己所想。
翌日一早,苏瑶也找人仔细打听昨天的事情,知道昨日云韶院发生什么的人并不多,更何况这些人都被祁锐下了死命令,没人敢轻易吐口。
还是一个被苏瑶也救过性命的小厮悄悄和苏瑶也说明了情况。
苏瑶也很快就发现了端倪:“世子写的情书?世子如何可能写这种东西,难道老爷没找到做过字迹对比?”
小厮摇摇头:“老爷当时气的脸都白了,再加上柳月娘不停的喊冤,证据还一茬一茬的往这边送,我看老爷当时连杀了柳月娘的心都有。”
苏瑶也敛眸,看来这次秦氏是拿准祁锐的命脉,毕竟被儿子戴绿帽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刺激了,谁都无法接受。
可问题就是,这分明就是空穴来风。
苏瑶也从外面回来坐下来仔细想了想,忽然找到一个突破口。
祁川平日里很少书写东西,就是真的要写也不大可能流出秋蕤院,如果真有一封祁川交到柳月娘手里的情书,字迹必定像极,否则苏瑶也无法相信祁锐连自己儿子的字迹都辨别不出来。
如此说来,最近唯一一次看见祁川伏案写作的时机,就是祁川拟定菜单!
想到这里,苏瑶也往祁川的书房里去,里面的东西都是自己整理,即便是被祁川写废的纸张,苏瑶也也都是当即销毁,毕竟事关皇宫,不能让外人窥探半分。
她一番仔细查找,还真发现自己整理过的书稿里有被人翻动的痕迹。
其中有三张纸的内容应当是相连的,苏瑶也翻来覆去也没有找到中间那一张。
看来是被人拿走了。
苏雅也捏着书稿眯起眼。
这群人真是胆大包天,居然连赏荷宴的东西也敢偷,这要是说出去,那可就不是祁国公府一宅之事。
既然已经摸到了线索,苏瑶也立马让院中护卫暗查这几日进出秋蕤院的人员,还有异动。
很快就排查出一个给秋蕤院送纸墨的小厮,这人原就是秦氏身边嬷嬷的弟弟,如此一切都能对的上了。
打听到祁锐此趟出门需要三天才能回家,这三日也是祁锐给秦氏查明真相的时间。
索性苏瑶也手中已经把证据整理的七七八八,她最后去了一趟柴房,又打点了门口的护院一番,这才转身去了行宫。